見她不願說,宋嬤嬤也不勉強,應了一聲後,道:“放心,這件事除了我之個,就隻有我兩個心腹知曉,他們不會說出來的。”說到此處,她話鋒一轉道:“對了,瑾秋,你可知是誰將戒指放在你床鋪中的?”
“我不知道,若是知道,之前早就說出來了,一定是趁我做事的時候,偷偷放進去的。”
“既是這樣,我會去調查清楚,你們隻管安心養傷就是了,若娘娘那邊有什麼消息,我也會立刻通知你們。”
說完這些,宋嬤嬤起身離開,在其出來之前,蘇氏已經先一步離開,一路奔回自己屋中,彼時,通鋪上的人都已經沉沉睡去,畢竟明兒個一早還要勞作呢。
然,此時的蘇氏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,一直到現在,心情都無法平靜,腦海裡不停地閃現著剛才看到的事情。
瑾秋與朱用沒死,一旦那拉瑕月找到強暴阿羅的那兩人,他們就會被帶到弘曆麵前,說出所有的事情。到時候明玉……一切都完了,不行,一定不能讓他們出現在弘曆麵前,她要立刻想辦法通知魏靜萱才行,可是她與鶯兒都不能離開辛者庫,這可怎麼辦?
翌日,衣裳照常送到坤寧宮,魏靜萱在將衣裳擺放到紫檀大櫃中時,發現有一件衣裳被剪了個口子,當即責問取過回來的宮女是怎麼一回事。宮女看到破損的衣裳,嚇得當即跪在地上,連連磕頭求饒,說是取了衣裳後就直接回來,當中並沒有出現任何事,問題應該是出在辛者庫。
紀由正在擦拭桌椅,聽得這話,插嘴道:“辛者庫最近是怎麼了,三天兩頭出事情,之前勾破絲線,如今可倒好,直接剪壞,還有那個宋嬤嬤,居然還是這樣大意,是因為主子前日沒有罰她嗎?”
魏靜萱盯著被剪破的衣裳沒有說話,前日是怎麼一回事情,她心裡最清楚不過,如今瑾秋與朱用已經死了,按理來說,事情都結束了,為何辛者庫還會出問題?而且這麼大的口子,絕對是有意剪出來的;但是……誰會那麼大膽的去剪當今皇後娘娘的衣裳,這種事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死罪。
魏靜萱思索良久,始終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,在命宮女下去做事後,再次來到辛者庫。宋嬤嬤瞧見她,趕緊上前討好地道:“魏姑娘您怎麼過來了,可是有事要吩咐我去辦?”
魏靜萱眸光微閃,笑道:“嬤嬤說笑了,我哪敢吩咐你,不過是奉命來取主子的衣裳罷了。”
“皇後娘娘?”宋嬤嬤奇怪地道:“我記得剛剛已經有人取走了,魏姑娘不知道嗎?”
“是嗎?”魏靜萱故作驚訝地道:“我不曾瞧見,想是錯過了。對了,前日那件事後,嬤嬤這裡可還好?”
宋嬤嬤笑言道:“勞姑娘掛心了,一切皆好。”
在她說話的時候,魏靜萱瞧見了蘇氏,後者正在不停地朝她使眼色,魏靜萱心下明白,在與宋嬤嬤閒語了幾句後,道:“嬤嬤,我想與蘇姐姐說幾句話,不知可否?”
宋嬤嬤迭聲答應,安排了一間靜室讓他們說話,待得關上房門後,魏靜萱道:“姐姐,皇後娘娘那件衣裳是你剪破的是不是?”
“不錯,我出不了辛者庫,隻能用這種辦法通知你來見我。”這般說著,她附在魏靜萱耳邊,將昨夜的事情細細講述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