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強大驚,脫口道:“她……她也在這裡?”
“她是本宮的宮女,當然在宮中。不過她若出來,也就意味著你們放棄本宮所給的機會,以死贖罪!”瑕月的話令孫強二人麵如死灰,他們怎麼也想不到,阿羅真會是宮中娘娘的侍女,當時阿羅曾有說過,但收買他們做這件事的人事先交待過,說阿羅腦子有些問題,經常胡言亂語,一會兒說自己是宮女一會兒說自己是娘娘,所以他們當時誰都沒有當真,豈料……若早知與宮裡有牽連,就算借他們一個膽,也絕對不敢做這種事。
事已至此,想要再隱瞞是不可能的了,黃得才哆嗦地道:“若是……我們如實說出來,是不是就不用死?”
齊寬聞言,忍不住指著二人怒斥道:“你們把阿羅害成這樣,還想活命,簡直就是做夢。”
“退下!”瑕月輕斥了齊寬一句後,道:“你們現在沒資格說這些,回答本宮,是否有人指使你們這麼做?”
黃得才與孫強對視了一眼後,咬牙道:“是,草民二人那陣子手氣不好,逢賭必輸,欠了賭坊很多銀子,有人找到草民,說不止可以幫著還清賭債,還能給草民們一筆銀子。”
弘曆臉色陰沉地道:“他要你們做的事,就是騙走阿羅,並將她禁錮強暴?”
孫強點點頭,道:“草民按著他說的話,以去見吳神醫為由將阿羅騙到一處無人的宅子裡,然後將她禁錮在裡麵,做了……做了那些事。因為他事先交待過,所以過了幾天,我們就離開了熱河,將她一人留在那裡。”
齊寬緊緊攥著雙手,他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揍他們一頓,這兩個人做出這樣令人發指的事,根本不應該再活在世上。
瑕月麵無表情地道:“知道給你們銀子的人是誰嗎?”
“他沒有說,不過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尖。”孫強指著四喜道:“聽著與他差不多。”
四喜被他嚇了一大跳,臉色煞白地否認道:“胡言亂語,咱家可從不曾見過你們。”
孫強連忙道:“我不是說你,你與他長的一點也不像,就是這聲音聽著差不多。”
聽到這裡,弘曆心下明白,收買他們的必是宮中太監,隻有太監的聲音聽起來才會覺得尖,“若現在再讓你們看到他,是否認得出來?”
孫強二人連連點頭,皆說可以認得出來,弘曆將目光轉向四喜,冷聲道:“去內務府傳朕旨意,讓他們清點宮中的宦官,然後全部帶來養心殿外讓他們辯認,朕倒要看看,到底是誰在宮中興風作亂!”
四喜正要答應,瑕月先一步道:“皇上不必如此勞師動眾,臣妾知道收買黃孫二人的人是誰。”
弘曆想起那一夜,瑕月對自己的隱瞞,詢問道:“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