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宮知道了,如今空閒下來,正好可以將這件事查清楚,本宮要保的人,可不能就這麼白白枉死了。”聽得瑕月這麼說,黃氏忽地抿唇笑道:“娘娘還想著能夠空閒下來嗎?”
知春聞言,好奇地道:“阿羅一事,已經查清楚,皇後也被禁足坤寧宮中,為何主子還不得閒?”
“你忘了你家主子現在是何身份嗎?瞧著吧,從明兒個開始,這延禧宮啊,必定熱鬨若庭市,宮裡大大小小的主子皆會過來道賀討好。本宮之所以趕著今夜過來,也是為了避明日的喧鬨。”
後宮之中,品級越往上越難晉封,尤其是嬪位以上,許多人位列六嬪之後,終其一生都未再得到過晉封,四妃難及,更不要說是貴妃了。就連當年的高氏,也是在重病之中,弘曆為了安慰她又顧及正在治水的高斌,這才晉為貴妃,遠不能與瑕月相提並論。
瑕月輕笑道:“被你這麼一說,本宮還真是有些頭疼了,隻是又不能閉門不見,否則又該編派本宮的不是了。”
如此又笑言了許久後,黃氏起身告辭,在她走後,瑕月亦覺得有些困了,起身示意知春扶自己去內殿,在走了幾步後,她想起永璜,停下腳步對齊寬道:“去看看大阿哥睡了沒有,還是說仍在小廚房裡。”
齊寬依言離去,不一會兒進來稟道:“主子,大阿哥不在小廚房裡,不過奴婢剛才經過東暖閣的時候,看燈還亮著,大阿哥應該還不曾歇息。”
“扶本宮過去看看。”隨著瑕月這句話,知春扶了她來到東暖閣,推門進去,果見永璜正伏在桌案上看書。
瞧見瑕月進來,永璜連忙跳下椅子行禮,在示意他起身後,瑕月疑惑地道:“你之前不是說功課都已經做好了嗎?怎麼這會兒還在書房,難不成你騙本宮?”
永璜急忙道:“永璜不敢,功課確實做好了,之所以在此,是想再溫習一遍今日太傅教授的課業,背熟一些,以免忘記了。”
長福在一旁道:“啟稟主子,確實如此,而且大阿哥每晚臨睡前都會溫習一遍功課。”
聽得這話,瑕月麵色一緩,道:“原來如此,倒是本宮錯怪你了;不過天色這麼晚了,你明兒個又要早起去上課,還是早些歇著吧。”
永璜道:“還剩下幾頁,費不了多少時間,我看完就睡了,”
瑕月點頭道:“難得你能夠如此自律好學,你皇阿瑪知道了一定很高興。”
聽得瑕月的誇讚,永璜並沒有顯得太過高興,低聲道:“我不像端慧太子那樣聰慧,不論什麼書和文章,看一遍就能記住,我每次都要看上三四遍才能勉強記住,隻能將勤補拙,希望不會讓皇阿瑪太失望。”
瑕月聽出他話中的自卑與失落,安慰道:“怎麼會呢,你這樣用心,本宮與你皇阿瑪都會以你為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