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靜萱不過是一個宮人,怎麼能夠控製你的家人?”知春許音剛落,一直未曾說過話的阿羅開口道:“魏靜萱是宮人不錯,但她背後的人卻是皇後,以皇後家族的勢力,想要掌控幾個人的生死,根本不在話下。”
知春啐了一口,厭惡地道:“皇後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,這樣的人,真不值得皇上對她一再容情。”
瑕月問出一直憋在心中的疑惑,“你是如何將藥下在飯菜之中的?”
夏晴見無法再隱瞞,如實道:“魏靜萱找到奴婢,以奴婢家人性命要脅,讓奴婢在兩日之內,把她給的砒霜下在朱用二人的飯菜中。奴婢原本一直想不出法子來,誰知第二天下起了雨來。”
“雨?這與你要做的事有何關係,難不成下在雨中?”知春本是隨口一句話,沒想到夏晴竟然真的點頭,“不錯,就是下在雨中,趁著天黑,我設法尋來梯子爬上那間雜房的屋頂,等宋嬤嬤送飯菜過來後,我就掀開他們放置飯菜之處的瓦片,然後把砒霜化在雨水之中,滴落下去,他們隻以為是屋頂漏雨,根本沒想到裡麵會混有砒霜。”
任誰都想不到,朱用二人所食飯菜中的砒霜竟然是這麼來的,夏晴之計,實在是匪夷所思。
瑕月最先回過神來,道:“這樣精巧絕倫的法子,怕是連魏靜萱自己都想不出來。”
夏晴黯然道:“奴婢不想要他們的命,但他們不死,我的家人就要死,我彆無選擇。”
“為什麼不來告訴本宮?”麵對瑕月的詢問,夏晴搖頭道:“奴婢不敢冒這個險,萬一被他們知道了,我的家人就會死;而且……據奴婢所知,娘娘在宮外並無勢力,根本救不了奴婢的家人。”
瑕月默然不語,夏晴說的是實情,除非她提前將事情告訴弘曆,否則無法阻止這件事。
知春在一旁恨恨地道:“老天爺真是無眼,魏靜萱做了那麼多壞事,居然還讓她活著,連那五十大板都沒要了她的性命。”
夏晴神色幽冷地道:“她逼我雙手染血,這件事,我絕不會就這麼罷休,定要她付出代價。”
瑕月看出她心中的恨意,怕她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,道:“這筆帳,本宮會代你向她清算,你莫要胡來,以免報仇不成,反而害了自己,她倚著皇後,手段又毒辣,你不會是她的對手。”
夏晴低頭道:“娘娘不怪奴婢害死他們倆人,奴婢已經感激不儘,不敢再勞煩娘娘。”
“魏靜萱慫恿皇後害阿羅,單是這筆帳,本宮就不可能放過她,所以根本說不上勞煩二字。”說到此處,她微微一笑道:“怎麼了,不相信本宮可以對付得了魏靜萱?”
夏晴連忙道:“奴婢不是這個意思,隻是……”
瑕月抬手打斷她的話,“你說的不錯,本宮在宮外並無勢,但隻要魏靜萱身在宮中,本宮就有辦法對付她;不為任何人,隻為本宮自己。”
聽得這話,夏睛眸中現出感激之色,她心思聰敏,知道瑕月這樣說,是為了讓她好過一些,跪下道:“奴婢多謝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