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陪著弘曆前往鹿舍的途中,瑕月溫言道:“皇上晉封愉嬪的事,臣妾已經知道了,亦已經下命內務府即刻妥善準備當日的冊封禮,皇上儘可放心。”待得弘曆點頭後,她又道:“愉嬪蒙皇上降恩,晉封為嬪,想必可以更加安心的養胎。”
弘曆頷首道:“懷孕不易,朕這樣做,也是不想她心裡委屈。”
“皇上待愉嬪這樣好,真叫人羨慕。”聽得瑕月此言,弘曆似笑非笑地道:“貴妃言下之意,可是說朕待你不好?”
瑕月眸光溫柔地道:“臣妾絕對不會這麼想,因為臣妾知道,皇上給予臣妾的,遠比愉嬪更多。”
“你能明白就好。”弘曆握緊她的手,邊行邊道:“朕應承過你,除了皇後之外,無人可以躍居你之上,這句話,永遠有效。”
瑕月停下腳步,施禮道:“皇上隆恩,臣妾感激不儘。”
弘曆笑一笑道:“好了,不說這些了,鹿舍就在前麵,很快便能看到了。”
瑕月頷首與他並肩而行,待得來到鹿舍前時,果見一頭白鹿正在裡麵悠哉地踱步,觀其色,除卻眼睛與鼻子之外,渾身上下再無一絲黑色,實在稀奇得很。
在他們觀賞之時,有宮人捧了一枝赤色的靈芝給四喜,後者呈到弘曆麵前,恭敬地道:“皇上,這就是白鹿當時銜在嘴裡的靈芝,剛才一並送到了鹿舍。”
瑕月笑道:“白鹿為瑞,靈芝亦為瑞,如今白鹿口銜靈芝降世,實在是大瑞,恭喜皇上。”
四喜在一旁道:“不止如此,還有白魚伴隨降世,奴才活了這麼多年,還是頭一回見到祥瑞呢。”
“皇上福澤百姓,恩庇萬民,實在是天下之福。臣妾相信往後的大清,一定會風調雨順,繁榮昌盛。”說到此處,瑕月話鋒一轉,道:“臣妾聽說白魚現世時,背負有幼子,正好咱們宮中愉嬪如今身孕六甲,皇上您說……會否就是應在愉貴人母子身上?”
“哦,你也有此想法?”弘曆不經意的一句話,卻是令瑕月聽出了端倪,“也”,看來弘曆果真是這般想的,也是因此才晉珂裡葉特氏的位份。
瑕月掩下心中所思,嫣然笑道:“是啊,看來愉嬪要為皇上生一位好阿哥呢,莫說是皇上,就連臣妾想著也高興。”
瑕月這番話令弘曆甚是高興,連聲道好,隨後慨然道:“自從永璉離世後,宮裡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。”
瑕月抿唇笑道:“皇上現在就這樣高興,將來愉貴人臨盆,誕下皇子,那不得更高興嗎?到時候,皇上眼中怕是隻有愉嬪母子,其他的都瞧不見了。”
弘曆哈哈一笑道:“旁人朕不敢說,但貴妃……絕對在朕眼中。”如此一番笑言後,弘曆道:“天降祥瑞於咱們大清,是上天對朕政績的認可,所以朕打算免淮安府與武定府一年賦稅,讓百姓可以過個好年,你說可好?”
瑕月看了一眼舍中的白鹿,道:“皇上為百姓著想,自是好的,不過……皇上若能相應免了一些貧寒之地的賦稅,臣妾私以為會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