愉嬪見狀,越發慌亂,道:“皇上,臣妾當真沒有,若皇上……實在信不過臣妾,可以讓人搜查鹹福宮,看到底是不是臣妾冤枉貴妃娘娘。”
阿羅身子微躬,道:“恕奴婢多嘴,若是依著愉嬪娘娘的話,是否隻要沒搜查到東西,就是無辜的,那麼就請娘娘派人搜查夏晴住處,看是否有您說的東西。”
夏晴低聲道:“愉嬪娘娘傳奴婢來之時,已經搜查過奴婢住處。”
“一定是夏晴故意藏了起來,所以臣妾派去的人才沒有發現,皇上……”
“夠了!”弘曆神色不愉地打斷她的話,道:“朕不想再聽你們爭執,這件事……到此為止!”
“可是貴妃她……”愉嬪剛說了幾個字,便被弘曆再次打斷,“沒有聽到朕剛才的話嗎?還是說你想朕追究你剛才直呼貴妃姓名之罪?”不等愉嬪再說,他又道:“再有一個月你就要臨盆了,不要再胡思亂想,好好安養,好為朕生下一位小阿哥。”
聽到此處,愉嬪哪裡還會不明白,弘曆根本就是相信了瑕月的話,認為是她自己在水中摻藥,借此陷害夏晴與瑕月,氣恨難捺地道:“皇上,臣妾幾番遭人加害,難道連追查凶手的權利也沒有嗎?”
弘曆沉聲道:“你若有證據,自然可以,但除了你的想當然,朕看不到任何證據,你與朕說,要如何追究下去?”
“隻要處以大刑,夏晴一定會開口說出……”愉嬪話說到一半,被弘曆接過去道:“是說出指使之人,還是屈打成招?”
愉嬪一陣氣結,又不敢當著弘曆的麵發作,隻能咬著牙道:“皇上這麼說,就是懷疑臣妾了?”
“朕就是不想懷疑你,所以才說這件事到底為止。”說罷,弘曆不再理會她,走到瑕月身邊,親自將她攙起,溫言道:“走吧,朕陪你回去。”
瑕月瞅了不遠處,氣得臉色鐵青的愉嬪,輕聲道:“臣妾沒事,皇上還是留下來陪伴愉嬪吧,她畢竟身懷六甲。”
弘曆對愉嬪起了反感之意,又怎會願意留下,道:“此處有周太醫照應就行了,愉嬪……”他惻目看了一眼,冷冷看,“也正好趁此冷靜一下,想想究竟什麼事該做,什麼事不該做!”
聽得他這麼說,瑕月不再多言,與之攜手離開,金氏與宋子華等人也相繼離開,不一會兒功夫,殿內除了鹹福宮的人,就隻剩下弘曆指名留下來的周太醫。
小全子走到他身邊,道:“周太醫,您請先去偏殿歇息,有什麼事情,奴才再去請您。”
周明華也不願繼續留在此處,當即依言離去,在他走後,小全子示意不相乾的宮人下去,隨後走到一言不發的愉嬪身前,小心翼翼地道:“主子息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