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,既然知道有這麼一條線,不論是威逼還是利誘,都要逼她說出實話,奴婢反倒擔心……”阿羅看著瑕月道:“她已經被愉妃殺人滅口,或是離開京城。”
“不管怎樣,先去打聽線索,看她住在何處,能夠尋到最好,若是尋不到的話,就再另覓線索。”停頓片刻,瑕月凝聲道:“之前本宮雖覺得祥瑞出現的太過蹊蹺與怪異,但總以為這種事情無人敢做假,沒想到……若此事為真,這個珂裡葉特氏,當真是膽大至極,將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上,連皇上也在其中。”
“奴才還有一個疑問,五阿哥誕下才幾天的時間,就算快馬加鞭,來回報信也來不及,太原知府又怎麼在數日之前就確定是三月十七,從而派人將奏折遞送進京?”
齊寬的問題令眾人一時難以回答,正自這個時候,宮人來稟,說是宋子華到了,瑕月壓下心中的疑惑,道:“請宋太醫進來。”
宋子華隨宮人入內後,拱手道:“微臣見過娘娘,娘娘萬安。”
“免禮。”在命宮人給宋子華看坐後,瑕月道:“宋太醫這會兒來見本宮,可是有什麼事?”
宋子華在椅中欠一欠身,道:“五阿哥體虛患病一事,想必娘娘有所耳聞。”
聽得這話,瑕月心中一動,道:“可是五阿哥情況有所變化?”
“微臣剛從鹹福宮回來,五阿哥情況一如之前幾天,雖好轉緩慢,但也不曾惡化。”宋子華的話令瑕月有些失望,隨即道:“既是這樣,宋太醫為何要特意來與本宮說?”
“自從前次微臣幫著娘娘說話後,愉妃就對微臣多有提防,雖說是共同診治,但她從不讓微臣碰五阿哥,更不會用微臣提議的藥;今兒個亦是這樣,所以微臣乾脆去四處看看,結果在鹹福宮的小廚房角落裡發現了這個東西。”他攤開一直緊握的左手,裡麵有一些深紅色的細小之物。
齊寬好奇地打量著他手中的東西,道:“這是什麼?”
瑕月臉色凝重地道:“本宮認識,這是紅花,可以治氣血阻淤之症,但對孕婦而言,卻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東西。”
“不錯,正是紅花,這幾粒應該是不小心掉落在地的,但鹹福宮為何會有紅花,實在令微臣不解。”宋子華話音剛落,瑕月便道:“本宮知道原因。”
“娘娘知道?”說到此處,他眼皮一跳,駭聲道:“難不成……這些紅花是出自娘娘之手?”
知春連忙道:“宋太醫,你可彆冤枉我家主子,自愉妃懷孕以來,我家主子從未碰過紅花。”
“那娘娘……”宋子華疑惑地看向瑕月,後者環視了眾人一眼,最終落在齊寬身上,“你們剛才不是說,為何太原知府,會確定五阿哥的出生之日是三月十七日,從而呈送奏折進京嗎?”待得齊寬點頭後,她續道:“若本宮沒有猜錯,問題應該就在這些紅花上。”
齊寬摸著腦袋,滿心不解地道:“紅花?奴才怎麼越聽越糊塗。”
瑕月凝聲道:“愉妃雖然發現本宮放在她水中的開胃消食丸,但已經來不及了,每過一天,她的危險就增加一分,所以想要活命,就萬萬不能拖到足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