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阿羅答應一聲,朝愉妃行禮道:“愉妃娘娘,奴婢一時失言,還望您大人大量,莫要怪責。”
愉妃嫣然一笑道:“你家主子剛還說不要見外,一轉眼,她自己倒是見外起來,不過是一樁小事罷了,無妨,快快起身。”
“多謝娘娘寬宏大量。”阿羅謝恩之後,又對冬梅道:“剛才之話,並非存心,還望冬梅姑娘見諒。”
麵對她的言語,冬梅客氣地道:“阿羅姑娘言重了。”
經過這麼一鬨,瑕月自然不會再去碰觸永琪,道:“此處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,愉妃先坐下吧,再過一會兒,其他人也該來了。”
她話音剛落,慶嬪、婉嬪等人就先後到來,鶯鶯燕燕雲集,剛剛還清靜的地方,變得頗為熱鬨。
瑕月在受過禮後,讓阿羅扶著她去禦膳房看菜式準備的怎麼樣,在將到禦膳房之時,阿羅輕聲道:“主子,奴婢可以肯定,冬梅剛才是故意的。”
瑕月絳唇微勾,道:“本宮豈會不知,怪本宮讓你向愉妃她們賠禮嗎?”
阿羅搖頭道:“當時確是奴婢失言,賠禮乃是應該的,奴婢又哪裡會怪主子。不過通過剛才的事,愉妃對五阿哥的保護可見一般。”
瑕月笑道:“她千辛萬苦才得到這麼一個兒子,差點連命都搭上了,以後又不能再生,自然要嚴加保護,以免出了什麼意外。”
“那咱們……”因為已經到了禦膳房門口,不時有宮人進出,所以後麵的話,阿羅沒有說出口,然瑕月豈會不知,涼聲道:“一年兩年,她自然護得周全,但十年二十年呢,來日方長,定可找到機會;不過……本宮更寄望於劉二娘那條線索,隻有找她,才可以真正斷了愉妃母子將來的路。”最後一句話,她說的輕不可聞。
待得審視了禦膳房,回到禦花園時,意外到看弘曆已經在了,正與金氏說話,後者瞧見瑕月,笑言道:“皇上,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呢!”
弘曆順著她的目光望去,果見瑕月正朝他們走來,笑言道:“貴妃剛才去了哪裡,可是讓朕好等。”
瑕月垂目道:“請皇上恕罪,臣妾剛才去禦膳房看了他們準備的菜式,既是皇上與眾位妹妹都來了,臣妾就這讓人傳膳。”
弘曆示意她在身邊坐下,道:“你啊,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,也不怕熬壞了身子。”
“臣妾哪會這麼沒用。”如此笑語了一句,瑕月命阿羅下去傳膳,隨即道:“皇上,臣妾今日去服侍皇額娘用藥的時候,皇額娘說了今夜不會過來。”
“朕知道,朕剛才就是從慈寧宮過來,唉,皇額娘都病了一個月了,總是不見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