瑕月雖覺得如今議論永璜的婚事還有些早,但先行定下也無不可,逐依言答應下來。
淩若頷首道:“好了,哀家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,你先回去吧,哀家想單獨靜一會兒。”
“是,兒臣告退。”在向淩若行過禮後,瑕月帶著阿羅回到延禧宮,還未踏入宮門,但看到一個人影在那裡徘徊,待得看清模樣後,阿羅低呼一聲,慌亂地往瑕月身後躲去。
來者不是彆人,正是傅恒,他看到瑕月二人,臉上揚起一抹喜意,快步上來道:“微臣參見貴妃娘娘!”
該來的,始終是要來,瑕月在心裡輕歎一聲,道: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回娘娘的話,微臣前日便已隨張將軍還朝,今日特意向皇上請了旨來見阿羅,順便商議完婚之事。”這般說著,傅恒眸光微抬往阿羅看去,後者慌亂地避開,不敢與之對視。
阿羅的古怪被傅恒看在眼中,心下頗為疑惑,試探道:“娘娘?是否有什麼事?”
“阿羅,你去一趟內務府,讓那邊再送些銀炭過來。”待得阿羅疾步離去後,她道:“你請隨本宮進來。”
傅恒越發覺得不對,待得進殿之後,他再次道:“娘娘,究竟出什麼事了?為什麼微臣覺得阿羅……”他形容不出那種感覺,瑕月接過話道:“可是覺得阿羅似乎很怕你?”
傅恒連連點頭,“不錯,就算將近兩年不見,也不至於這個樣子,仿佛微臣是洪水猛獸一般。”
瑕月輕歎了口氣道:“傅恒,你與阿羅……怕是不能完婚了。”
聽得這話,傅恒臉色大變,急急追問道:“為什麼?這樁婚事是皇上下旨,為何不能完婚,是否娘娘對微臣有所不滿?又或者是不舍得阿羅為妾?請娘娘相信微臣,阿羅雖然是妾室,但微臣絕不會薄待她,微臣會一輩子對她好,此生不負!”
聽著他一連串的話語,瑕月越發難過,“本宮當初既然同意這門親事,就是相信你,又怎會再來懷疑呢。”
傅恒心中微定,但疑惑卻是更深了,“既是如此,娘娘為何說不能完婚?”
“你很好,可惜你與阿羅有緣無份,希望下輩子你們可以再續今生之緣。”
“好端端的為何會有緣無份?”傅恒聽得一頭霧水,隨後道:“娘娘,是否在微臣平定叛亂的期間,發生了什麼事?”見瑕月默然不語,他再次道:“若有,還請娘娘明示。”
“若是本宮說了,你就會放手這門親事嗎?”在傅恒的沉默中,瑕月緩緩道:“你可知皇後被禁足一事?”
傅恒如實道:“微臣聽聞了此事,但不知是何原因。”說到此處,他眉梢一動,道:“難不成與這件事有關?”
瑕月歎然道:“罷了,本宮就告訴你吧,左右這件事人儘皆知,就算本宮不說,自然也會有人說,到時候,說不定更加難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