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直以來,皇上對奴婢都有誤會,覺得奴婢慫恿主子做了不該之事,雖然紀由說事情過去那麼久了,皇上已經淡忘,但這次引薦,很可能將本已經淡忘的事再給勾起來,使得皇上不喜奴婢;與其這樣,倒不如先以宮女身份在養心殿侍候,等待皇上對奴婢慢慢改觀,然後再行規勸。”
明玉皺眉道:“依你這麼說,豈非要很久?”
魏靜萱如實道:“是久一些,但這個法子最為安全,還請主子三思。”
紀由插話道:“主子,姑姑說的頗有道理,不如咱們就依她的法子去做吧。”
明玉猶豫地道:“但這要一來,想要皇上將心思從那拉瑕月身上收回來,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;再者,誰又敢保證,靜萱去了養心殿侍候,一定能夠得幸於皇上呢?”
魏靜萱咬牙道:“主子放心,奴婢一定會儘量去做,討得皇上歡心。”
對於魏靜萱的保證,明玉沒有說什麼,直至臨睡之時,方才拉著魏靜萱的手道:“靜萱,你當真有辦法討得皇上的歡心?”
魏靜萱一怔,旋即搖頭道:“不敢隱瞞主子,奴婢這會兒並沒有想到什麼辦法,但為了主子,奴婢一定會儘力去做。”
明玉仿佛鬆了一口氣,點頭道:“好吧,本宮相信你,明兒個本宮就向皇上引薦你去養心殿侍候,你可千萬不要讓本宮失望。”
“奴婢會的。”這般說著,魏靜萱露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,“可是奴婢走了之後,主子怎麼辦?這幾年主子的衣食起居一直都是奴婢在侍候,翠兒她們幾個對主子的喜好不甚了解,怕是侍候不好主子。”
明玉微微一笑道:“本宮這裡不用你擔心,就算翠兒他們幾個不行,還有紀由在,他侍候本宮還算儘心。這會兒,最要緊的是皇上那邊,本宮不想看他被狐媚子迷惑而不知。”
魏靜萱恭順地應道:“是,奴婢謹記主子的吩咐。”
明玉點點頭,閉目沉沉睡去,她一心想要阻止瑕月得寵,殊不知,自己已經落入魏靜萱的圈套之中,她對魏靜萱委以信任,魏靜萱卻視她為上位的踏腳石;有朝一日,明玉若是知道真相,不知會是怎樣的心情……
第二日,弘曆照常來看明玉,兩人說了幾句話後,明玉無意看到弘曆的袖子有些不對,仔細看了一眼後,道:“咦,怎麼這裡有個小洞?”
弘曆看了一眼,不在意地道:“想是不仔細的時候勾破了,無妨,待會兒回去換一件就是了。”
明玉瞥了四喜與小五一眼,道:“你們兩個也真是的,成天跟在皇上身邊,居然沒發現皇上衣裳勾破了,這要是讓朝臣看到了,豈非有失皇上威嚴?!”
四喜二人連忙跪下請罪,隨後道:“奴才該死,奴才這就去取衣裳來。”
不等他們離去,魏靜萱上前一步道:“主子,能否容奴婢說句話?”待得明玉應允後,她道:“這件衣裳還很新,就此丟了不免有些可惜,而且五公公他們來去也麻煩,奴婢針線功夫還算過得去,不如讓奴婢試試,或許可以補好也說不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