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曆痛聲道:“為了補償她這一年多來的禁足,朕就算事情再忙再多,也抽出空去看她,尤其是她懷孕之後,每日都會過去,想不到……她始終是不滿意;對瑕月也不曾真正的釋然,她騙朕,她一直在騙朕!”弘曆激動地說著,隨即忽地走上前,把攥住魏靜萱的下頜,冷聲道:“你很想做朕的女人嗎?”
魏靜萱像是被嚇傻了,愣愣的說不出話來,直至弘曆再一次迫問,方才回過神來,忍著痛意道:“沒有,奴婢從未想過。”
“既是沒有想過,為何會站在這裡?”弘曆盯著她道:“是不是連朕袖子上的破洞,也是你故意弄的,好借此讓皇後說出引薦你的話?”
魏靜萱急急否認道:“奴婢沒有,昨兒個除了為皇上縫補破洞之外,奴婢就再也沒有碰觸過皇上了。”
弘曆冷哼一聲,盯著她的臉道:“倒是有幾分姿色,可惜,就算你長得再美,朕對你也沒興趣,做朕的女人,你這一輩子都休想!”
魏靜萱垂淚道:“奴婢沒有,從始至終奴婢都沒有想過,之前皇後娘娘與奴婢說這件事的時候,奴婢已經說過不好,也勸了主子,說皇上不會因為嫻貴妃冷落了皇後娘娘,但娘娘始終擔心嫻貴妃奪去皇上,怎麼都不肯聽奴婢的勸。”
“不想?”弘曆鬆開手,冷笑道:“多少女人使儘了法子想要做朕的女人,你會不想?魏靜萱,你這個謊言撒得可不夠高明。”
魏靜萱激動地道:“沒有,奴婢沒有撒謊,不錯,皇上坐擁天下,高高在上,所有女子都盼著能夠得到皇上的寵幸,但奴婢很清楚自己的身份,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宮女罷了,怎麼有資格伴在皇上的身邊?可是……可是皇後娘娘對奴婢有恩,若非娘娘,奴婢至今仍在辛者庫受苦,所以奴婢隻能按著她的話去做!”
聽得這話,弘曆一拳捶在桌上,痛聲道:“皇後……皇後她究竟要朕怎麼做才滿意?”
魏靜萱膝行上前,泣聲道:“皇上,不管怎麼罰奴婢都好,隻求您彆怪罪皇後娘娘,她這麼做,也是因為太在意皇上之故。”
“夠了!”弘曆低吼道:“給朕滾出去,立刻滾!”
“皇上……”魏靜萱剛說了兩個字,臉上便重重挨了一巴掌,“沒聽到朕的話嗎?滾出去!”
小五好心道:“魏姑娘,你先出去吧,有什麼話,等皇上氣消了之後再說。”
魏靜萱點點頭,捂著臉頰退了出去,在她出去後不久,眼見上朝的時辰將至,弘曆強忍了怒意,前往外殿。
待得下朝之後,他當即來到延禧宮,瑕月正在吩咐宮人做事,看到他進來,唇角漾起一抹笑意,迎上來道:“皇上怎麼……”
瑕月話未說完,便突然被弘曆緊緊抱住,愕然道:“皇上,出什麼事了?”
弘曆低沉地道:“不要說話,讓朕這樣抱一會兒。”
聽得這話,瑕月不再言語,由他這樣抱著自己,許久,弘曆方才鬆開了雙手,瑕月看到他微紅的眼圈,憂聲道:“皇上,您這會兒過來,是不是朝廷出什麼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