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奴婢看得出,皇上最在意的還是娘娘,隻是嫻貴妃蓄意挑撥才會令皇上對您起了誤會,隻要往後您多順著一些皇上,應該就沒事了;至於奴婢……”她澀澀一笑道:“隻要娘娘好,奴婢就算受些苦又有什麼。”
“你這傻丫頭。”明玉心疼地道:“在禦茶房做事是不是很辛苦?要是難熬的話,不如本宮問皇上將你要回來?”
魏靜萱好不容易才留在此處,哪裡會肯回明玉身邊,道:“奴婢沒事,娘娘您彆為奴婢費心了。再說,這裡就算再苦也苦不過辛者庫。”
明玉輕歎了口氣,道:“那好吧,你自己小心,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本宮。”
“奴婢會的。”魏靜萱切聲道:“奴婢現在隻是擔心娘娘,您一定要多忍著一些,切莫與皇上起爭執,那樣吃虧的隻會是您自己。”
“說來容易,本宮一想到皇上受那拉瑕月迷惑,就氣不打一處來。”說到此處,明玉恨恨地拍著扶手道:“都怪本宮太遲認清她的真麵目,以致引狼入室。”
紀由安慰道:“主子彆想太多了,身子要緊。”
魏靜萱跟著道:“是啊,您現在懷著小阿哥,不可以生氣。至於嫻貴妃的事,咱們慢慢再想就是了;奴婢相信善惡有報,嫻貴妃那樣害您,一定會有報應的!”
明玉有些無奈地道:“好吧,也隻能這樣了。”
魏靜萱在禦茶房的日子並不輕鬆,經常被人差得團團轉,但由始至終,她都沒有一句抱怨。她在等,等待著一朝飛上枝頭的機會,她相信上天既然給了她一張姣好出色的容顏,就定然不會讓她做一輩子的奴才!
八月,乾隆朝第二次選秀在休元殿舉行,百餘位秀女,最終得弘曆垂幸留牌的隻有五人,其中最引人注目,莫過於葉赫那拉氏,她不僅姿容柔美,且家世最顯赫,雖其父親隻是一個從二品侍郎,但其曾祖卻是納蘭明珠,康熙朝時的重臣。
葉赫那拉氏被封為貴人,另有一位漢軍旗的秀女胡氏也在同日被封為貴人,餘下的三人則被封了常在。
接下來的日子,葉赫那拉氏與胡氏成為秀女之中最為受寵的兩個,尤其是葉赫那拉氏,僅僅在兩個餘月後,便得弘曆垂憐,下旨冊封為嬪,賜號舒,於十一月行冊封禮。這樣的晉封令陸氏等人忿忿不平,她們伴駕多年,方才在弘曆大封後宮之時,得了一個嬪位,葉赫那拉氏進宮才短短幾個月,就有此殊榮,豈能令她們不惱。
這日二人一起去延禧宮請安,意外看到儀妃與葉赫那拉氏也在,待她們朝瑕月行過禮後,葉赫那拉氏起身行禮道:“妹妹見過二位姐姐。”
陸氏虛笑道:“舒嬪客氣了,咱們三人位份相當,你這禮,本宮與婉嬪可是不敢受,萬一讓有人心瞧見了,還以為本宮欺負舒嬪呢。”
葉赫那拉氏尷尬地站在那裡,不知該如何是好,瑕月見狀,似笑非笑地道:“慶嬪說的有心人,該不會是指本宮吧?”
陸氏臉色一變,連忙屈膝道:“臣妾萬萬沒有此意,娘娘千萬不要誤會,其實臣妾是與舒嬪開玩笑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