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幫瑕月梳發的齊寬聽到這話笑道:“真要掉進去才好,省得你一天到晚那麼多話。”
知春鼓著腮幫子,氣呼呼地道:“好啊,你居然咒我死?!哼,若真要死,我一定拉你墊背。”
齊寬咋舌道:“最毒婦人心,真是一點都沒錯。”
知春朝他扮了個鬼臉,朝瑕月告狀道:“主子,您聽聽,齊寬在說您毒呢,您可彆饒了他!”
齊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趕緊道:“主子恕罪,奴才不是那個意思,奴才是與知春說笑呢。”
“本宮知道。”瑕月睨了知春一眼,輕斥道:“好了,彆再欺負齊寬了。”
知春吐吐舌頭,不再言語,瑕月在起身更衣之時,想起一事來,道:“阿羅呢,怎麼一直沒見她?”
知春抿唇笑道:“阿羅這會兒可是忙得不可開交呢。”
瑕月疑惑地道:“忙?宮裡有那麼多事要忙嗎?”
齊寬替瑕月理好裙裾,笑言道:“主子您去看了就知道了。”
瑕月好笑地道:“你們兩個剛才還爭個不停,一轉眼又聯合起來對付本宮。”
“奴婢豈敢。”知春行了一禮,道:“奴婢現在就扶您去正殿吧,阿羅就在那裡忙呢。”
瑕月點點頭,待得到了正殿,隻見裡麵站了好些宮人,阿羅正站在他們身前說話,“從今日裡,但凡主子所在的地方不許焚香不許擺花,你們更不許擦香粉,這一點你們都給我牢牢記著,一旦讓我發現你們有不遵者,立刻趕出延禧宮去,絕對沒有第二句話,聽清楚了嗎?”
待得宮人答應後,她又指了幾個道:“你們幾個是在小廚房當差的,一直以來做事也算儘心,不說十分,至少有八九分,這一點,我與主子都很滿意,不過那是以前,從這一刻起,你們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,不許有一點疏漏,宋太醫每日會過來請脈,你們將這一日要用的所有東西都理出來讓宋太醫檢查一遍,一絲一毫都不許漏了,否則出了問題,我唯你們是問!”
那幾人連忙答應,阿羅又分彆與其他人說了一番後,方才命他們出去做事,一直到這個時候,她才看到站在門口的瑕月,趕緊過來道:“主子您站多久了,怎麼不進去?都怪奴婢不好,沒留意到您,害您在外麵受凍,奴婢這就讓人去將炭盆生好了端來。”正要離去,想想又不對,轉而道:“還是先扶您進去偏殿吧,早膳應該很快就端來了,那裡的炭盆早就生好了,正暖和呢。”
瑕月好笑地道:“你這丫頭,明明是本宮懷孕,你卻比本宮還要緊張。”
“這是主子千辛萬苦盼來的,奴婢能不緊張嗎?總之您放心,奴婢一定會盯緊底下的人,不讓他們出任何岔子。”
說話間,宋子華走了進來,躬身道:“娘娘,微臣已經將該檢查的都檢查過了,沒有問題。”
瑕月看著阿羅道:“你連宋太醫也請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