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是一樣的家宴,但帝後所用的菜肴與妃嬪始終有些區彆,好比這兩碟,就是瑕月她們沒有的。
待得小五離去後,瑕月往弘曆看去,後者也正看著她,四目相對,笑意不約而同地出現在兩人嘴角。
愉妃將這一幕看在眼中,輕笑道:“皇上待貴妃娘娘可真好。”
黃氏聞言道:“愉妃這話,是在說皇上待你不好嗎?”
愉妃一直都沒將黃氏放在眼裡,覺得她是憑著巴結瑕月才有今日,不想此刻卻被她頂了一句,一時笑容有些僵硬,過了一會兒方才道:“不知儀妃哪知耳朵聽到本宮這麼說了?”
瑕月朝黃氏睨了一眼,隨後道:“好了,其實皇上待咱們都是一樣的,根本沒有什麼好與不好。”
愉妃笑一笑,喝著杯中的酒未語,黃氏雖看不慣愉妃,但她知道瑕月的意思,不再與之爭執。這個時候,吳四匆匆走了過來,附在黃氏耳邊一陣輕語。
待得他說完後,黃氏臉色已是變得極為難看,壓低了聲音道:“怎麼會這樣?”
吳四苦著臉道:“奴才也不知道,明明奴才一直盯著禦膳房,並無異常,魚也是現殺的,可是蒸出來之後,就是透著一股腥臭味,安總管也說不出是怎麼一回事,但是這樣的魚是萬萬不能端上來的。”
瑕月就坐在黃氏身邊,隱約聽到幾句,道:“出什麼事了?”
黃氏在她耳邊輕聲說著,隨即道:“按理來說,新鮮的魚怎麼會也不會臭呢,吳四又一直盯著,臣妾實在想不出是怎麼一回事。”
“吳四,你當真是一步都沒離開過禦膳房嗎?”麵對瑕月的詢問,吳四仔細回想了一下,肯定地道:“是,一步都未離開過。”
瑕月蹙眉道:“若是這樣的話,問題應該是出在之前了。”
愉妃看到她們二人附耳輕語,揚眉道:“娘娘與儀妃在說什麼呢?出什麼事了嗎?”
瑕月睨了她一眼道:“今兒個除夕家宴,能有什麼事,這樣不吉利的話,若是讓太後聽到了,怕是要怪責愉妃了。至於本宮與儀妃,是在說四阿哥的事呢。”
在堵住愉妃的嘴後,瑕月道:“如今最要緊的不是查出是誰動了手腳,而是補救的法子,如今宴席才過半,重新再蒸還來得及。”
吳四搖頭道:“冬天鱸魚難得,總共就那麼幾條,再無多的了,偏偏這道菜又是主菜之一,若是不上,怕是會引人發問,到時候……就瞞不過去了。”
黃氏慌聲道:“娘娘,這可如何是好?”從操辦這次家宴開始,她不擔心會出事,一直以來千般小心,萬般仔細,沒想到還是出事了。“
瑕月安慰道:“彆急,讓本宮想想辦法。吳四,你讓禦膳房先上其他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