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春吐吐舌頭道:“奴婢也是舉個例子,真要是凍掉了,奴婢還怎麼侍候主子啊!”
“還耍貧嘴。”這般說著,瑕月道:“本宮剛才在簷下站了一會兒,覺得還好,應該不會太冷,走吧。”
知春見她還是想要出去,心急不已,她們可以封鎖延禧宮的消息,卻不可能封鎖整個後宮的消息,一旦出去,必然會聽到風聲,哪怕隻是一點點,以主子的心思,肯定會猜出來的。
知春急的不得了,趕緊朝一旁的齊寬使眼色,後者想了一會兒道:“主子,安胎藥就快煎好了,還是等服過藥再出去吧。”
瑕月想想道:“也好,晚一些再去外頭。”
聽得這話,齊寬與知春皆是暗自鬆了一口氣,在瑕月入內後,知春拉了拉齊寬的袖子,悄聲道:“待會兒怎麼辦?若是一直攔著,隻怕主子會起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齊寬歎了口氣,道:“你在這裡看著主子,我去找阿羅商量。”
瑕月回頭看到兩人交頭接耳的樣子,挑眉道:“你們倆在說什麼悄悄話?”
齊寬急忙道:“沒有,奴才去看看安胎藥煎好了沒有。”
待得他退下後,知春走過去道:“主子,您累了累,奴婢給您按按雙腿可好?”
“本宮整日不是坐著就是躺著,哪裡會累,倒是你……”瑕月盯著知春,聲音微涼地道:“是不是有事瞞著本宮?”
知春心頭狂跳,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,“奴婢能有什麼事瞞著主子?”
瑕月也說不出來,隻是莫名的有這種感覺,不止知春,齊寬甚至阿羅,都讓她有這種感覺,可是按理來說,他們三人對自己忠心耿耿,尤其是阿羅,不可能會存心隱瞞。
過了約摸一柱香的功夫,齊寬端了剛煎好的安胎藥來,瑕月喝過後,似笑非笑地道:“如何,本宮可以出去走走了嗎?”
齊寬接過藥碗道:“奴才去給主子取暖手爐來。”
知春心中暗急,但瑕月剛才已經起疑了,她若再攔著,怕是不用出延禧宮,那件事情就瞞不住了。
知春忐忑不安地扶著瑕月往外走去,在快要走到宮門處時,意外看到黃氏進來,後者訝然道:“娘娘要出去嗎?”
“是,本宮在宮中待得有些憋悶,想要出去走走,儀妃來尋本宮有事嗎?”
“是啊。”黃氏指著宮人捧的幾塊料子,笑道:“臣妾想給小阿哥做幾身衣裳,又不知哪種顏色好,所以拿來請娘娘幫著選選。”
瑕月笑道:“現在未免也太早了一些,孩子還不足三個月呢。”
黃氏不以為然地道:“一點都不早,先選好料子,然後慢慢做做,春夏秋冬多做幾套,待得做好之後,孩子不就正好出生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