瑕月沒理會他們,徑直越過他們往外走去,齊寬急得滿頭大汗,對阿羅道:“怎麼辦啊,主子一出去,就什麼都知道了。”
知春也是急得不行,迭聲道:“是啊,阿羅,你快想個辦法。”
阿羅緊緊咬著下唇,一直咬得快出血了,方才鬆開,轉頭對已經一隻腳踏出門檻的瑕月道:“主子當真想知道嗎?好,奴婢說給您聽,但您要答應奴婢,一定要冷靜,不要太過生氣,以免動了胎氣!”
瑕月收腳步,轉過身道:“好,本宮答應你。”
阿羅起身,扶瑕月去椅中坐下,垂目道:“六七日前,宮中開始流傳一個謠言,謠言說……說……”她看了瑕月一眼,咬牙道:“說之所以宮中接二連三的出事,乃是因為主子腹中所懷的是災星,若然降生,將會給大清帶來大難,如今這些就是先兆。奴婢知曉後,怕主子您聽了之後會動怒,所以擅作主張隱瞞此事,儀妃娘娘也同意奴婢們這樣做。”
瑕月緊緊攥著雙手,麵無表情地道:“若本宮沒發現,你們就打算一直隱瞞下去嗎?”
阿羅澀然道:“奴婢知道不可能瞞主子一輩子,但至少等主子過了三個月,胎氣穩固之後再慢慢稟明,沒想到這麼快便被主子發現了。”
齊寬接過話道:“災星之言,根本就是無稽之談,定是那些嫉妒主子的人編造出來的,主子您切莫放在心上,等他們傳得無趣之時,自然就會淡下去了。”
阿羅不見她說話,緊張地道:“主子,您答應過奴婢,會冷靜的,您……”
瑕月忽地開口道:“知春,給本宮倒一杯茶來。”
知春趕緊依言沏了一盞蜂蜜茶進來,瑕月接過去的時候,手一直在發抖,濺了好些茶水在手上,知春慌張道:“主子,您手燙紅了,來,先把茶放著,奴婢取藥膏來給您擦上,免得待會兒起水泡。”
“不用了!”瑕月顫抖著將茶盞遞到發白地唇邊,一口接過一口地抿著,直至將整盞蜂蜜茶喝儘放才停下,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除了本宮,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不是?”
阿羅瞅著她,小心翼翼地道:“應該……是這樣,但是皇上是否知曉,奴婢就不知道了。”
瑕月仔細回想起這些日子,弘曆看自己時的言談舉止,確實與以前有些不一樣,他很可能已經聽說了這件事。
瑕月用力攥著空茶盞,指節攥得發白,“知道這個謠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嗎?”
齊寬言道:“回主子的話,奴才一直在追查,發現……這個謠言好像……是從宮外傳進來的。”
“宮外?”瑕月意外地看著他,停頓片刻,道:“也就是說,宮外也在傳這件事是嗎?”不等齊寬開口,她想起一事來,道:“本宮記得前兩日你曾出過宮,是否為了此事?”
齊寬知曉隱瞞不住,如實道:“是,宮外各大酒樓茶館,都在議論這件事。”
知春勸慰道:“這件事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,主子懷得是龍胎,怎麼可能是災星呢,您彆理會他們。正如齊寬說的那樣,等他們傳得無趣了,自然就沒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