愉妃安慰道:“你冷靜一些,若是讓皇上看到你這個樣子,就算原本不疑也變成懷疑了。”
在她的言語下,金氏冷靜了一些,但還是很不安,“娘娘,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啊?臣妾真的很擔心。”
“你放心,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指向咱們,隻要從現在開始,咱們什麼都不做,就不會有事。”
金氏一臉懷疑地道:“當真嗎?可是臣妾聽宮人所言,皇上分明開始懷疑宮中發生的事,他……”金氏話音猛然一頓,旋即盯著愉妃道:“娘娘,您該不會是想讓臣妾去擋這個災吧?”
愉妃神色微冷地盯著她道:“怎麼了,你不相信本宮?”
金氏冷笑一聲,道:“不是臣妾不相信,而是這件事非同小可,還是說清楚為好,以免到時候鬨出一些不好的事來。”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相信過愉妃,之前的合作不過是互相利用,各取所需罷了。
恨意在愉妃眼底一閃而逝,旋即溫言道:“你放心,本宮與你同坐一條船,若是你出了事,本宮也難以平安。”
金氏眸中掠過一絲得意,“娘娘明白便好,也省得臣妾多費口舌了。”
愉妃言道:“總而言之,你若想無事,就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做,本宮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。”
金氏雖仍然有所憂心,但料想經過剛才那番話,愉妃不敢將她推出去送死,逐點頭答應。
從永和宮回答,冬梅恨聲道:“這個金嬪好生過份,居然那樣與主子說話,絲毫沒有恭敬之意;要奴婢說,就該讓她頂下所有的罪。”
小全子搖頭道:“她不會肯的,若是她真被追查到與流言之事有關,依她剛才的話,是一定會將主子供出來的,所以主子不止不能推她出去,還得要保她安然無事。至於恭敬……你彆忘了,她剛剛生下皇子,重回四妃之位已是必然的事,到時候就與主子平起平坐,哪裡還會恭敬。”
冬梅想想也是,憋屈地道:“早知如此,主子當初就不應該替她求情,由著她被皇上打入冷宮得了。”
愉妃神色平靜地道:“由著她去吧,如今最要緊的是度過這次的難關。”
在愉妃因為這件事而絞儘腦汁思索對策之時,密探、順天府的差役以及弘晝的人皆在京城進行嚴密追查,除了找出殺死季長明的凶手之外,還有追查流言的源頭,事到如今,幾乎可以肯定,流言是有人存心編造出來陷害瑕月母子的。
幾經追查,終於找到散播流言的人,但都是京中的地痞小混混,他們收了人家的錢,所以四處散播,至於收買他們的是什麼人,就一無所知了。要他們描述長相,每一個都說的不一樣,實在無法做準。
至於殺害季長明的人,一直沒有找到,也無人見過,不過他們在搜查季長明家的時候,發現百餘兩黃金,以季長明的俸祿,不該有這麼多金子,而他的老母也說不出這些金子的來源,隻知是有一日,季長明從外頭帶回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