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想越害怕,整日都處於惴惴不安之中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這日,弘曆過來看望永琮,瞧見她這個樣子,關切地道:“怎麼一直神不守舍的樣子,怎麼了?”
明玉回過神來,勉強笑道:“沒什麼,想是這陣子沒睡好之故。”
“可是照顧永琮辛苦了?”見明玉點頭,他溫言道:“奶娘會照顧好永琮的,你不必什麼事都親力親為,要當心身子,知道嗎?”
明玉點點頭,在抱了永琮一陣子後,弘曆將他交給奶娘,隨即關切地道:“天色不早了,皇後你早些歇著,彆熬得太晚。”
見他要離開,明玉連忙道:“皇上不留下來嗎?”
“朕……”弘曆話音一頓,隨即道:“朕突然想起還有一些奏折未批,明日再來看皇後。”
明玉欲要再言,無奈弘曆已經帶著四喜離去,隻得作罷,待要回內殿去歇著,忽地心中一動,喚過紀由道:“你跟著去看看,皇上是否真回了養心殿。”
等待永遠是最難熬的,明玉在殿中不斷地來回走著,不知過了多久,終於看到紀由回來,當即道:“如何?皇上是回養心殿嗎?”
紀由神色遲疑地道:“啟稟主子,皇上他……他……”
明玉急切地催促道:“說啊,皇上是不是回了養心殿?”
紀由咬一咬牙道:“沒有,皇上去了延禧宮。”
明玉全身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儘,腳步踉蹌地跌坐在椅中,喃喃道:“延禧宮……皇上果然去了那裡,他騙本宮……他騙本宮!”
紀由安慰道:“主子,您彆多想,或許皇上隻是臨時起意,並非存心相欺。”
明玉激動地道:“不是,皇上是存心的,否則他剛才回答本宮的時候,就不會有所遲疑了。為什麼?皇上為什麼一直要去看那個女人,到底……到底她有什麼好?甚至還為她欺騙本宮!”說到這裡,她又自言自語道:“靜萱說的沒錯,那個女人正在將本宮的東西一樣樣奪走,她好可怕!”
紀由眼珠子一轉,試探地道:“主子,不如奴才去將魏姑姑傳來?”
明玉此刻正想找人商量,聽得這話,當即點頭道:“好,立刻去。”
不多時,魏靜萱隨紀由一起來到坤寧宮,不等她行禮,明玉便衝過來緊緊攥著她的雙手,迭聲道:“靜萱,本宮該怎麼辦?怎麼辦?”
魏靜萱忍著手臂傳來的痛楚道:“主子,您先冷靜一些,奴婢聽紀由說了一些,皇上隻是去看她而已,您彆那麼擔心了。”
明玉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本宮一直以為就算皇上再怎麼寵愛她,也不可能越過本宮,可是現在……本宮真的不敢確定了,就像剛才,皇上才來了沒一會兒就迫不及待地去她那裡了,還騙本宮說是去批閱奏折。”她痛心道:“本宮真不明白,皇上……怎麼會變成這樣。”
“您彆怪皇上,他也是受了嫻貴妃的迷惑。”魏靜萱的話,將明玉對瑕月的恨意悉數勾了起來,寒聲道:“不錯,都是她使狐媚手段勾引皇上,否則以她的出身與德行,怎配為貴妃。”
魏靜萱苦笑道:“主子您忘了,再過幾日,她就不是貴妃,而是皇貴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