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曆回過神來,輕歎道:“若和敬還活著,如今也有半歲多了,可惜她福薄,才活了二十幾天就走了,給朕與貴妃留下無儘的遺憾。”
愉妃安慰道:“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,皇上您就彆再想了,臣妾前兩日去給貴妃娘娘請安的時候,看她精神好了許多,應該是沒事了。”說到此處,她看著弘曆,欲言又止。
弘曆瞧見她這個樣子,道:“怎麼了,有話與朕說?”
愉妃輕咬著飽滿的紅唇,道:“臣妾不知該說不該說。”
“旦說無妨。”在弘曆的示意下,愉妃小心翼翼地道:“皇上,和敬公主的死因是否有可疑?”
弘曆睨了她一眼,涼聲道:“為何這麼問?”
“因為……臣妾聽聞和親王在調查和敬公主的死因,而且……”她瞅著弘曆道:“是受貴妃娘娘所托,不知是否有其事?”
弘曆涼聲道:“看來愉妃也聽到了那些個流言,覺得嫻貴妃與和親王有私情。”
這些話正是愉妃要說的,但聽著弘曆的口氣,似乎有些不對,她不敢大意,小心地道:“臣妾不敢,臣妾隻是覺得有些奇怪。”
弘曆冷笑一聲道:“真是想不到,愉妃竟然也會與那些市井百姓一樣,相信這些個無稽之言。”不等神色慌張的愉妃開口,他已是道:“弘晝是在調查長樂的死因,不過……並非受貴妃所托,而是朕!”
“皇上?”愉妃愕然看著弘曆,萬萬想不到居然會聽到這麼一句話,明明就是那拉瑕月,為何弘曆說是自己?這…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自從布這個局以來,愉妃第一次遇到了困惑。
弘曆冷哼一聲道:“以後,這種話不要再讓朕聽到,否則朕絕不輕饒。”說罷,他拂袖離去,留下渾身發軟的愉妃。
冬梅扶著險些摔倒的愉妃在椅中坐下後,道:“主子,皇上這是怎麼了?”
愉妃心亂如麻地道:“本宮也不知道,按理來說,不該如此才對,到底出了什麼變數,還是……皇上當真這樣維護嫻貴妃,幫著她開脫。”
小全子與冬梅皆是回答不出,隻能從旁安慰著,愉妃緩過神之後,命小全子立刻出去打聽,她要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變數;可惜,這一次,什麼都打聽不出來。夜間,正當愉妃傷神之際,外頭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,“貴妃娘娘駕到!”
愉妃一怔,自從長樂出事後,那拉瑕月就再未來過她這裡,今日怎麼突然過來了,且還是在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