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寬一怔,脫口道:“難道不是嗎?”
瑕月抿了一口茶,淡然笑道:“瞧下去就知道了。”
日子悄然而過,轉眼之間,已是到了春末,此時距離長樂之死已經過去了半年多,延禧宮與永和宮卻一直相安無事,並沒有出現明玉期待的局麵。
在日複一日的等待中,明玉越發煩燥,在又一次將魏靜萱傳來坤寧宮後,神色嚴厲地道:“靜萱,你之前信誓旦旦向本宮保證,長樂之死,會引嫻貴妃與嘉妃互鬥,可過這麼久,一點動靜也沒有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“主子息怒。”魏靜萱惶恐地道:“奴婢也一直在想這個事,奴婢聽聞……和親王一直在追查和敬公主的死因,會否……嫻貴妃已經識穿了主子的計劃,所以才一直未動嘉妃。”
聽得這話,明玉不禁有些慌張,道:“這可怎麼辦?和親王會不會查到本宮身上?”
“不會的,那種奇香極為罕見,應該沒那麼容易找到,至於蝴蝶,就算知道富哈察大人派人去抓,也不能做為證據,主子不必擔心。”
明玉心下微安,旋即又惱聲道:“原以為可以借此除了那拉瑕月,結果卻又弄成這樣,實在可恨!”
魏靜萱屈膝道:“奴婢也沒想到嫻貴妃如此狡詐,是奴婢思慮不周,請主子治罪。”
明玉抬手示意她起身,“這種事情又豈能怪你,再說,除去和敬那個丫頭也算是給本宮出了一口惡氣,隻是可惜……唉,到底這個惡夢要糾結本宮多久才肯罷休!”
魏靜萱沉默片刻,道:“主子,嫻貴妃若真對您起了疑心,就算沒有證據,怕是也會想法設法對付您,您一定要小心,尤其是……”
見她遲疑不語,明玉追問道:“尤其是什麼?”
“是七阿哥。”這四個字令明玉臉色為之一變,呼吸急促地道:“你是說她會對永琮不利?”
“嫻貴妃心思歹毒,如今她沒了和敬長公主,又對付不了主子,難保不會將怨氣撒在七阿哥身上。”魏靜萱話音剛落,明玉便用力一拍扶手,厲聲道:“她敢!”
魏靜萱歎了口氣道:“奴婢也希望她不敢,但……此事實在難說。”
明玉寒聲道:“她已經害死了本宮一個孩子,若再敢動永琮,就算是皇上保著,本宮也非要她命不可!”
魏靜萱小聲道:“主子,其實咱們可以試著化被動為主動,若然成事,不止保七阿哥無恙,還可以終結您的惡夢。”
聽得這話,明玉頓時來了興趣,道:“哦,你想到什麼法子了?”
待得聽完魏靜萱在耳邊的輕語,明玉臉色倏變,當即道:“不行,本宮不可以拿永琮犯險!”
“奴婢何嘗忍心讓七阿哥去犯險,但若不這麼做,您敢保證,可以防得住嫻貴妃所有的手段嗎?一定不會有任何疏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