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曆溫言道:“若你不嫌永琮吵鬨,朕往後常帶他過來,可好?”
瑕月驚喜地道:“當真可以嗎?”
“朕既然開了口,豈會有假。”弘曆撫過瑕月有鬢邊的珠絡,和顏道:“而且,能得你喜歡,也是永琮的福氣。”其實弘曆這麼做,還有一層意思,就是希望借著永琮,令瑕月逐漸淡忘失去長樂的傷痛,雖然此事已經過去很久了,但他與瑕月同床共寢的時候,經常會聽到瑕月在睡夢中叫長樂的名字,有時候還會落淚;所以他很清楚,長樂的事,瑕月根本未曾真正放下,所謂放下,隻是表相罷了。
瑕月極為歡喜地道:“多謝皇上。”
弘曆笑一笑道:“你高興就好,養心殿那邊還有些事要處理,朕先回去,晚些再來看你。”
在送弘曆出去後,知春進來道:“主子,您料得沒錯,在您與皇上離開坤寧宮後沒多久,皇後娘娘便傳召了一個人。”
瑕月眉眼一冷,道“是誰?”
“魏靜萱。”當這三個字從知春嘴裡說出的時候,瑕月露出恍然之色,“難怪了,原來她也參與了進來。”
齊寬小聲道:“主子,您是說這次的事與魏靜萱有關?”
“豈止是這次的事,長樂一事,也與她脫不了關係。”在齊寬不解的神色中,她道:“本宮一直很奇怪,愉妃是如何說動的皇後,直至這會兒才明白,是魏靜萱,皇後對她一直很信任,否則當初也不會舉薦她去侍候皇上了,有她出麵,皇後自然言聽計從。”
阿羅蹙眉道:“主子是說,由始至終,魏靜萱都參與在這件事裡?小公主的薨逝也有她的份?”
“不錯,本宮讓知春暗中盯著坤寧宮,就是為了看看皇後在出事後,第一個傳召的人是誰,因為本宮相信除了愉妃與嘉妃之外,還有另外一個人,這會兒總算是清楚了。”
“這個魏靜萱被已經被皇上貶去禦茶房了,還在興風作浪,真是可恨。”在知春說話之時,阿羅亦道:“這麼說來,魏靜萱與愉妃乃是同謀,他們一起利用皇後來害主子與小公主。”
“應該還有一個嘉妃,不過占據主導的應該是愉妃。”說到此處,瑕月涼聲道:“為了對付本宮,這四個人居然湊到了一起,真是看得起本宮。”
阿羅自袖中取出一塊折疊整齊的帕子,輕聲道:“雖說愉妃是主謀,但小公主千真萬確是皇後所害,她雙手沾滿了小公主的血,奴婢不明白主子為何要在關鍵之時放過七阿哥。”
瑕月看了一眼那塊帕子,對知春道:“去取火盆來。”
不多時,知春拿著銅盆進來,放在地上後,取出火折子引火,如今已是入夏,火一生起來,便感覺熱得直冒汗,在命阿羅將帕子扔進火中,親眼看著它被燒成灰燼後,方才徐徐道:“自從長樂死後,本宮心心念念就是要報仇,尤其是皇後,她害死了長樂,本宮就要她兒子陪葬;所以,本宮刻意讓愉妃知道本宮要對付永琮,好讓她順勢設局;之後又假意與皇後親近,利用那幾朵以假亂真的芍藥引皇後入局,讓她以為本宮想要利用花粉引發七阿哥的哮喘,害他性命,皇後果然中計,請來皇上,想要定本宮的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