愉妃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,“是嗎?那臣妾就拭目以待了。”
待她走後,黃氏道:“娘娘,她這樣算計您,就這麼算了嗎?”
瑕月重新落座,輕歎道:“本宮雖有心治她的罪,但那個遊方郎中已經自儘身亡,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,且和親王調查過這個遊方郎中,此人就像憑空出現的一般,無從追查。”
黃氏無奈地道:“愉妃做儘惡事,卻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逃脫,實在令人不甘。”
“她若這麼容易對付,就不是愉妃了。”這般說了一句,瑕月道:“本宮現在倒是更在意那個遊方郎中。”
黃氏愕然道:“娘娘剛才不是說他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,無從追查嗎?”
“正因為如此本宮才在意,此人任憑和親王如何拷問用刑,都不肯透露分毫,之後又自儘身亡,但凡是人,多數皆愛惜性命,可他卻毫不在意,說死便死了。”
“被娘娘這麼一說,倒還真有些奇怪。”黃氏思索半晌,忽地心頭一動,脫口道:“會否是死士?臣妾曾聽說過,死士若然被捕,必會以死保密,任何人都休想從他們嘴裡問出話來。”朝廷雖然幾番下令,但王公貴族之中,豢養死士之風始終屢禁不絕。
齊寬在一旁搖頭道:“奴才以為不會,因為死士皆要從小培養,但愉妃家族以前隻是一介商人,也就是這兩年才得皇上恩典,在朝中當差,哪裡有時間與能力豢養死士為已用。”
“這倒也是,可若不是死士,他又怎會……”黃氏話音未落,瑕月忽地道:“本宮記得,弘晳被抓之後,他的心腹帶著一批死士失蹤,至今下落不明。”
黃氏疑惑地道:“娘娘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來?”
瑕月撥弄著碗中晶瑩的米粒,道:“你說……那個遊方郎中會不會是其中之一?”
黃氏一怔,旋即搖頭道:“這不可能,那些人連皇上都沒有找到,愉妃怎麼可能尋到。再者,就算真是他們,額爾吉圖父子也不可能使得動他們。”
瑕月涼聲道:“弘晳被捕,立功最大的人是誰?”
黃氏想也不想便道:“自然是和親王,若非他潛到弘晳身邊,找到他謀逆的證據與同謀,皇上也不能將那些人一網打儘。”
“不錯,所以王則必然是恨煞了和親王,他當初逃走,怕也是想著替弘晳報仇;額爾吉圖若是從此處著手,未必不能說動他們。”
被她這麼一說,黃氏也覺得有幾分可能,憂聲道:“若真是這樣,豈非對娘娘很不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