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的催促下,紀由將負責照顧永琮的宮人全部帶了過來,麵對明玉的盤問,眾人儘皆嚇得魂飛魄散,皆跪下說與自己無關,更沒有用天花加害過永琮。
眾人的否認,消磨了明玉最後一絲耐性,冷笑道:“一個個都嘴硬是嗎?好,本宮倒要看看,是板子硬還是你們的嘴巴硬!”說罷,她揚手道:“全部拉下去給本宮重重的打。”
紀由小心翼翼地道:“主子,不知要責打多少下?”
明玉寒聲道:“一直打到他們肯說為止。”
紀由臉色一白,小聲道:“主子,這樣很容易鬨出人命來的,要不然……”
明玉神色不善地打斷他的話道:“本宮做事,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,是不是平日裡待你太客氣了?”
紀由慌忙跪下道:“奴才不敢,奴才是怕打死了他們,會惹皇上不悅,從而怪罪主子。”
明玉冷哼一聲道:“本宮都沒怕,你怕什麼,放心,皇上怪罪下來,自有本宮擔著,連累不到你!”
紀由不敢再言語,連連答應,命人押著那些哭嚷不止的宮人出去,不一會兒,宮庭中傳來淒厲的慘叫聲,令人聽著心裡發寒,明玉對此卻是無動於衷,她現在唯一在意的,就是找出害死永琮的凶手!
過了一會兒,慘叫聲止了下去,紀由躬身進來道:“主子,有兩人已經被打的隻剩下一口氣了,但他們始終咬定說沒有害過七阿哥,奴才……”
明玉麵色陰沉地道:“繼續打,打到他們肯說實話為止,紀由,下次若再讓本宮看到你不遵本宮之意,休怪本宮不客氣。”
“是。”紀由惶恐的答應,正要下去,魏靜萱將他喚住,隨後道:“主子,這樣打下去,怕是問不出什麼來。”
明玉煩躁地道:“你有更好的法子嗎?”
“奴婢沒有。”不等明玉發怒,魏靜萱再次道:“但是與七阿哥有接觸的,並不止這些個人。”
“還有人?”明玉蹙一蹙眉,下一刻,她將冷厲的目光轉向紀由,不等她開口,後者已經跪下迭聲道:“奴才已經將宮中負責照顧七阿哥的人都帶來了,斷然沒有一個遺漏。”說罷,他向魏靜萱投去求救的目光,“姑姑,您幫我說句話啊,真的全部都在了。”
“行了,沒人說你。”這般說著,魏靜萱俯身在明玉耳邊道:“主子,您忘了除夕之前,皇上曾帶七阿哥出去過。”
明玉臉色倏然變得極其難看,她當然不會懷疑弘曆會加害永琮,但弘曆每每帶永琮出去,都必然會去一個地方,她從牙縫出蹦出三個字來,“延禧宮!”
魏靜萱眸光微閃,道:“嫻貴妃與您素有過節,幾次三番想害主子,這一次……您說會不會也與她有關?”
明玉恨恨拍著床榻,咬牙切齒地道:“還用問嗎?一定是她,她害死了永璉不夠,還要害永琮,她要本宮與她一樣孤獨終老,無子送終!”說到後麵,她已是口不擇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