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靜萱冷聲道:“真是可笑,天底下每天都有人死去,難道他們的死全都算在我頭上嗎?”
夏晴沒有理會她,繼續對一言不發的明玉道:“她對娘娘根本沒有什麼忠心,隻是想借娘娘上位,擺脫奴婢的身份,為了這個,她什麼都可以做,包括謀殺七阿哥。”
魏靜萱嗤笑道:“且不說你的那些胡言,隻說七阿哥的生死與我能否擺脫我的身份有何關係?”
“直接的關係自然沒有,但是你不幫愉妃除了七阿哥,愉妃又有什麼理由幫你;至於愉妃為何要七阿哥死,皇後娘娘,您心裡應該清楚。”
明玉臉色陰沉如即將到來的暴風雨,她雖不願相信夏晴的話,但其言語確實有幾分可信,五阿哥出生之時,天降異象,又有祥瑞湧現,宮裡宮外當時都在猜測,他會否是真命天子,恐怕弘曆心中都有這個念頭,後來永琮出生,弘曆對永琮萬般偏愛,這個流言才漸漸淡了下去;如果愉妃有爭儲之心,那麼永琮就是最大的障礙,除去永琮,五阿哥方才有可能登位。
明玉越是不說話,魏靜萱越是害怕,正思索著該如何開口,明玉已是道:“靜萱,永琮的事,當真是你做的嗎?”
“不是,與奴婢無關,是夏晴陷害奴婢,您彆聽信她那些話,奴婢對主子的忠心,天地可鑒,萬萬沒有存一絲背叛之意!”
明玉臉色難看地道:“可是夏晴言之鑿鑿,並不像是假的,還有她的家人,這種事情可做不得假。”
魏靜萱舉手道:“奴婢不知道她的家人是怎麼死的,但奴婢可以對天發誓,絕對沒有加害過主子與七阿哥!”
夏晴冷聲道:“娘娘莫要相信她,這種虛假的誓言,根本作不得準,您要是不信,大可以傳辛者庫的何公公來問問,看魏靜萱與蘇氏的關係是否如奴婢所言的那般。”
魏靜萱慌聲道:“夏晴,你幫著皇貴妃顛倒黑白,小心將來有報應!”
夏晴尖聲笑道:“我的報應就是一直念著一絲姐妹之情,沒有及時揭穿你的真麵目,以致害死了我的家人。”說到後麵,她又哭又笑,瞧著真有些瘋顛,隨後,她又道:“皇後娘娘,奴婢已經將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,若您現在不殺了魏靜萱這個賤人,來日,必會被她所害!”
“主子……”魏靜萱剛說了兩個字,明玉便招手道:“來,到本宮麵前來。”
明玉雖然瞧著神色平靜,好似沒有大礙,魏靜萱心裡卻是越發的沒底,戰戰兢兢地起身走到明玉身前,人還沒站穩,臉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,緊接著另一邊臉上也傳來劇痛,她不敢避,生生挨著,如此足足被摑了十幾下後,方才停下,而這時,她感覺整張臉痛得無法用言語形容,耳朵嗡嗡做響,嘴角更有腥甜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