瑕月在看過紙團上的內容後,將之遞給阿羅,凝聲道:“你們也都看看吧。”
諸人分彆看過後,皆露出一抹異色,雖然久未聯係,但弘晝一直在追查淩若之前交待的事情,並未就此間斷,不過劉二娘就像人間蒸發一樣,始終沒有尋到她的下落,但是弘晝另外發現了一件事:愉妃身邊的小全子與冬梅,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出宮去京郊一戶農家看望一個孩子,每次去了都會拿一些銀子給那農戶,弘晝扮做途中那處的人,尋機問了那孩子的來曆,發現是小全子帶來交給他們的,說是一個親戚的孩子,父母雙亡,所以托他們照養;而日子,就是在永琪出生後不久,算起來,如今也恰好是五歲。
知春第一個道:“這個並沒有什麼奇怪的,為何和親王要特意寫紙條來告之主子?”
阿羅搖頭道:“恰恰相反,這件事奇怪得緊。”在知春疑惑的目光中,她道:“如果孩子是小全子親戚的,冬梅為什麼要去看他,還送銀子去,總不至於這孩子與冬梅也有關係吧?”
“他們兩個都是在愉妃身邊侍候的,關係較一般人要好許多,小全子抽不出空之時托冬梅去看望這個孩子,並沒有什麼奇怪。”
被她這麼一說,阿羅聲音一滯,無可否認,確是有這種可能,正自沉默間,瑕月開口道:“小全子在撒謊!”
“主子何以見得?”麵對知春的詢問,瑕月指著紙條上最後幾個字道:“你們看清楚,上麵寫著:查無此人;和親王的意思應該是指調查過小全子的背景,在他的親戚當中,並沒有這麼一個父母雙亡的孩子。”
知春愕然道:“沒有?那這孩子從何而來?”
齊寬咬著手指,遲疑地道:“主子,有沒有可能,如今那位五阿哥並不是真正的五阿哥,養在農戶家中的那個才是。”
知春聽得暈頭轉向,道:“什麼叫不是真正的五阿哥,我怎麼聽不明白,你倒是說清楚一些。”
阿羅眸光微閃,道:“齊寬的意思是說愉妃偷龍轉鳳,調轉了真正的五阿哥。”話音剛落,一直沒說話的夏晴便道:“若是這樣的話,養在農戶家中的孩子便該是個女孩,但和親王說的很清楚,那是一個男孩;再者,五阿哥出生時的體重,絕非一般孩子能達到的,那些開胃的藥可不是假的。”
知春不解地道:“既不是偷龍轉鳳,小全子又在撒謊,那真相到底是什麼?”
瑕月起身在屋中緩步走著,思索著那個孩子的來曆,她有一種感覺,隻要解開這個疑團,就算沒有尋到劉二娘,也可以定愉妃的罪,但是……那個孩子到底是誰?小全子與冬梅必然是知道的,但他們絕不會告訴自己。
在諸人都思索這個問題之時,夏晴忽地道:“主子,奴婢在想,這個孩子會否是愉妃偷龍轉鳳的後備,隻是最後沒用上?”
齊寬皺眉道:“可是她生的本來就是阿哥,還要什麼後備?”
“彆忘了,在孩子呱呱墜地之前,是男是女誰都不知道,就連太醫,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;愉妃又一心一意要生個皇子,為此備下一連串的祥瑞與異象,;為防萬一,她事先尋好後備,一點也不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