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晝彆過臉,道:“沒有那回事,您彆亂猜了。”
“到底是我亂猜還是你做了荒唐事。”裕太妃神色嚴厲地道:“弘晝,你身為親王,雖說不比皇帝,但也算是位高權重,有何樣的女子沒有,怎會與宮妃往來,你忘記弘時的事了嗎?”
弘晝哭笑不得地道:“額娘您說到哪裡去了,兒臣怎會做那樣的事,隻是……說些事情罷了。”
“既然沒有那樣的事情,那就老老實實告訴哀家,到底是怎麼一樁事情,若是不說清楚,你往後就彆喚我額娘!”裕太妃將話說得極重,因為她不想弘晝有任何踏錯之處。
弘晝為難地道:“額娘,您……這是做什麼?難道您連兒子也信不過嗎?”
麵對他的話,裕太妃隻有一個字,“說!”
裕太妃的堅決令弘晝為難不已,思索良久,終是道:“那人是……皇貴妃!”
聽得這話,裕太妃臉色驟變,聲音發顫地道:“那拉瑕月,你與她……還有往來?弘晝,你瘋了不成?”
“額娘,您彆亂想,兒子與皇貴妃並無私情,她這次特意來尋兒臣,是為了和敬長公主的事。”話既然說到了這份上,弘晝也沒什麼好隱瞞的,將長樂的事細述了一遍,隨後道:“這件事皇上壓著不許說,但皇貴妃起了疑心,又不能傳我去問,所以扮做宮女詢問此事。”
裕太妃倒吸了一口涼氣,萬萬想不到當中竟然有這麼多事,待得心中稍定之後,道:“你與她說了嗎?”
弘晝搖頭道:“沒有,這件事皇上嚴令不許告訴任何人,兒子又怎會告訴皇貴妃。”
裕太妃鬆了一口氣道:“那就好。”頓一頓,她又道:“記著,往後不要再與皇貴妃往來,你與她以前畢竟有過一段情,稍一接觸,就會引起皇上的懷疑。”
弘晝盯著自己的腳尖,低聲道:“但是皇貴妃家族覆滅,在宮中很是吃虧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心軟幫她?”裕太妃搖頭道:“額娘知道你是個重情的人,但她曾經那樣算計離間你與皇帝,你不與她計較已經算好了,還幫她做什麼。”說罷,她臉色微沉,道:“弘晝,你是否對她尚有餘情?”
弘晝臉色一變,急切地道:“沒有,絕無此事。”
裕太妃緩緩點頭道:“好,既無餘情,就不要再往來,就算她尋你,也避開,知道嗎?”
弘晝眸中掠過一絲無奈,點頭道:“兒臣謹記額娘教誨。”
“你許久沒有陪哀家一道用膳了,今日既是來了,就用過膳再走,昨日試了一下,這些個江南大廚,手藝甚是不錯。”裕太妃捕捉到了那抹無奈之意,卻不曾再說什麼,她在後宮幾十年,知道凡事不能逼得太甚,否則反而會壞了事。
就在離此不遠處的琅華閣中,瑕月眉緒不展,自她回來之後,一句話都未說過,夏晴端茶進來,看到這副情景,悄聲問著一旁的阿羅,“怎麼了,沒問出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