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靜萱搖頭道:“我去見她,不是為了去她身邊,而是要她向皇上進言,讓我可以順理成章的跟在皇上身邊當差;她開口,可是比咱們自己開口有用得多了,剛才的事你又不是沒看到。”
紀由想想也是,逐不再多言,翌日,魏靜萱伺機去見了愉妃,後者知道她的來意後,自是滿口答應,道稱必定會伺機幫她,讓她儘管安心。
在魏靜萱走後,愉妃拂袖起身,走到窗前,此刻正值秋時,窗子一推開,便有秋風拂麵而來,帶著些許涼意。
在陣陣秋風之中,愉妃忽地道:“小全子,該是時候動手了。”
小全子微微一驚,道:“主子您之前不是說,等將魏靜萱調到身邊之後再動手嗎,何以這會兒又……”
愉妃搖頭道:“你沒聽到她剛才的話嗎,她想直接去皇上身邊,所以,咱們之前商議的時機是等不到了。”
小全子為難地道:“但這個時候,除去她,隻怕會引人懷疑,依奴才之見,不如再等上幾日。”
“咱們等得了,她可等不了,一旦讓她發覺本宮的心思,到時候不知會惹出什麼幺蛾子來;至於引人懷疑……”愉妃思索片刻,涼聲道:“她不是表現的對皇後很忠心嗎?就讓她忠心到底!”
小全子眼皮一跳,道:“主子的意思是……”
愉妃涼涼一笑道:“有些做奴才的,在主子死後,往往以死追隨。說起來,皇後生前習慣了有人侍候,如今一個人去陰曹地府,一定很不習慣,本宮與她好歹也姐妹一場,就送她兩個人去陰間侍候吧。記著,做的乾淨利落一些,彆留下破綻。”
小全子垂目道:“奴才明白了,奴才聽掌舵的說,兩日後,船會靠岸補給,到時候,奴才就去準備,應該不會有大礙,就是要多等兩日。”
愉妃頷首道:“兩日而已,本宮還等得起,隻要到時候彆壞事就好;此人不除,本宮難有寧日。”
如此又站了一會兒,愉妃方才命小全子關了窗子,不過,她做夢也想不到,剛剛提及的那個人,此刻,就站在窗邊,將她剛才所說的話,一字不拉的聽入耳中。
魏靜萱在得了愉妃的應承離開後,隱隱覺得愉妃剛才的應承有一種敷衍之感,雖然覺得很可能是自己多疑,但終歸是有些不放心,幾經思量,她又折身回來。不過這一次,她沒有明著求見愉妃,而是暗自沿著船板來到愉妃所住之處,想要聽聽愉妃在她離開後會說些什麼,萬萬沒想到,竟然會聽到這麼一番言語。
待得愉妃關上窗子後,她已是滿頭冷汗,愉妃不止沒想幫她,還一直想要她的性命,這個女人……將她騙得團團轉,好可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