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過獎了,與您相比,奴婢又算得了什麼。”說罷,她欠一欠身,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,道:“奴婢還有差事要做,先行告退了,改日再來給娘娘請安。”
待魏靜萱走後,冬梅恨聲道:“這個小賤蹄子,不過有些小算計,就來這裡耀武揚威,真是可惱,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。”
愉妃冷聲道:“她已經為自己尋好了最有利的靠山,自然肆無忌憚,真是沒想到,居然會讓她聽到那些話,令本宮功虧一簣!”
小全子關了門道:“也不知她使了什麼手段,竟然如願去了皇上身邊侍候,要不然就算被她知道了主子的打算,一樣有機會除她。”
愉妃凝思片刻,寒聲道:“皇後,她一定是從死去的皇後身上著手,從而說動了皇上。”
冬梅憂聲道:“主子,現在怎麼辦,就這麼放過她嗎?以她的心思,跟在皇上身邊隻是第一步,最終的目的是成為皇上枕邊之人;若真到了那時候,可就更加難對付了。”
小全子附聲道:“不錯,且她已經知道主子的心意了,留著她必成心腹大患。”
“本宮何嘗不知,但是一來她在皇上身邊當差;二來有了防備;所以,這會兒隻能先放過她。”說到此處,愉妃冷冷一笑道:“不過,魏靜萱心思終歸還是淺了一些,若換了是本宮,今日絕不會來這裡逞口舌之快。做一隻不會叫的狗,往往能得到更多的好處。”
在這日後,其他人也陸續知道了魏靜萱去弘曆身邊當差的事,對此最為不忿的莫過於夏晴,她原以為明玉死了,就可以伺機除去魏靜萱,哪知魏靜萱不止毫發無損,還去了弘曆身邊當差,令她實在不忿,連帶著對瑕月也起了不滿,在陪著瑕月從外頭回來後,忍不住問道:“主子,您可曾想到對付魏靜萱的辦法?”
瑕月屈身坐下道:“本宮知你急於報仇,但她如今去了皇上身邊侍候,想要除她並不容易。”
夏晴急切地道:“再不容易也要設法對付,難不成您要放任她下去嗎?咱們都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,一旦讓她爬上龍床,將會比現在難對付十倍百倍。”
阿羅微一搖頭,拉過她道:“夏晴,你不要逼主子,這些事情,主子比你更清楚,現在……真不是好時機,你總不能要主子直接下令杖斃魏靜萱吧?這樣一來,主子可沒法向皇上交待。”
夏晴冷聲道:“若是主子肯早些動手,哪裡會弄得這樣被動。”
齊寬搖頭道:“你這話未免也太武斷了一些,這裡雖不是宮中,但同樣人多嘴雜,稍一不甚,就會被人抓到把柄,惹來無窮麻煩;還有,自皇後薨了之後,他們二人一直陪伴遺體左右,根本尋不到機會下手。”
“尋不到機會?”夏晴冷哼道:“隻要有心,怎麼會沒機會,說到底,還是怕惹麻煩,所以打算放過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