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正自搖頭之時,瑕月神色一凜,冷聲道:“齊寬,你剛才說什麼?再說一遍。”
“啊?”齊寬被她問得一怔,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,好了一會兒方才回過神來,連忙道:“奴才說這件事很奇怪,皇後……”
瑕月連忙道:“不是這句,是後麵那句。”
齊寬本來就是隨口一說,這會兒哪裡想的起來,正自努力回想之時,夏晴已是道:“這樣的人,往往害怕死亡,是斷然不會自儘的,要說被人謀害還合理一些,但這是不可能的事;主子可是指這句?”
瑕月頷首道:“不錯,咱們都曉得,皇後已然知道七阿哥的死因,所以不論怎麼想,她都沒有理由自儘,若不是自儘,就隻剩下一個可能。”
阿羅聯想起夏晴複述的那句話,眼皮微跳,道:“主子是說有人謀害皇後?”不等瑕月說話,她又道:“但不管怎麼說,她始終是皇後,誰會那麼大膽加以謀害?”
瑕月掃了他們一眼,道:“本宮問你們,若皇後不死,何人就難逃一死?”
夏晴最先反應過來,冷聲道:“自然是魏靜萱,若皇後將她的惡行告知皇上,她此刻已經被千刀萬剮了。”
瑕月讚許地道:“不錯,皇後不死,她就要死,若你是魏靜萱,你會怎麼選擇?”
阿羅神色一變,脫口道:“主子的意思是……皇後是魏靜萱所殺?她怎麼敢這樣做?”
夏晴冷笑道:“她連七阿哥也敢殺,還有什麼不敢的,而且這一次,性命倏關,自然是什麼都豁出去了;莫說是皇後,就算是太後擋著她活命的路,她都會有膽子加害。”
阿羅想了一會兒,搖頭道:“還是不對,憑她一個人,怎麼能殺得了皇後……”
夏晴打斷她的話道:“她不是一個人,還有一個紀由,兩人聯手,足以殺死養尊處優的皇後。皇後一死,她不止毫發無損,還借此去了皇上身邊侍候,若不是主子想出淨身持齋的法子,她這會兒說不定已經爬上龍床了。你說說,在這麼多的好處麵前,她有什麼理由不殺皇後?”
阿羅怔怔看著她,許久方才擠出一句話來,“若真是她所為,魏靜萱真是狠毒至極!”
夏晴涼聲道:“人不為已,天誅地滅;在她的信念裡,隻要是為了自己,什麼人都可以拿來利用甚至犧牲。”說罷,她有些急切地對瑕月道:“主子,咱們立刻去見皇上,將所有的事情告訴皇上;魏靜萱謀害七阿哥在先,加害皇後娘娘在後,隻憑這兩項罪,就足以讓她受淩遲之刑。”
瑕月撫額道:“你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,一來,咱們手上並沒有證據,空口無憑;二來,本宮如今遭皇上所厭,不論本宮說什麼,皇上都不會相信,一個不好,反而會讓他人鑽了空子。”
夏晴有些不高興地道: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難道還要由著魏靜萱逍遙自在嗎?她該死,她早就該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