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晴緊張地道:“主子,齊寬那些話會不會壓不住魏靜萱?還有,小秋子會不會出賣咱們?”
阿羅撫著她的肩膀道:“夏晴,你彆那麼緊張,隻要皇後確實是魏靜萱所害,她就不敢冒險將這件事告訴皇上;至於小秋子,你更可以放心,他是一個極重情義的人,否則主子也不會挑選他了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夏晴仍是覺得不放心,待要再說,阿羅已是道:“相信主子,魏靜萱逃不脫的,做了那麼多惡事,如今也該是償還的時候了。”
她的話令夏晴漸漸冷靜下來,點頭道:“希望如此。”
在安撫了夏晴後,阿羅看向瑕月,道:“主子,魏靜萱雖然未必會將咱們的計劃告訴皇上,但她一定會千方百計阻止皇上開棺檢驗,這……可如何是好?”
瑕月搖頭道:“皇上想做的事,任何人都阻止不了,區區一個魏靜萱更加不可能,而且,她越阻止,開棺發現皇後娘娘真正的死因之後,她的嫌疑就越大。”
夏晴言道:“但是依奴婢對魏靜萱的了解,她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,就像之前,她為了活命,連皇後也敢殺。”
“本宮知道,所以從現在起,你們要設法盯緊魏靜萱,不論她做了什麼,本宮都要知道。”
齊寬與阿羅對視了一眼,為難地道:“恕奴才直言,魏靜萱是養心殿的人,除非她離開養心殿範圍,否則奴才們很難盯著她。”
夏晴輕咬著下唇道:“咱們難盯,是因為出入養心殿不方便,若是有養心殿的人幫咱們盯著,那就方便多了。”
知春驚疑不定地道:“你想收買養心殿的人?”不等夏晴回答,她已是搖頭道:“不可能的,那裡的人都被喜公公調教的忠心無比,根本不可能收買,一個不好,還會招來麻煩。”
夏晴涼涼一笑,道:“這世上沒有‘不可能’三個字,小秋子是怎麼死心塌地投靠咱們的,就怎麼收買養心殿的人。”
阿羅蹙眉道:“你想讓宋太醫再做一次同樣的事?”
當日,瑕月讓宋子華幫她一個忙,這個忙,就是在坤寧宮眾多宮人之中,挑選一個不得皇後看重,但又重情重義之人,然後尋到他家人的住處,設法令其家人中毒難治,性命垂危;小秋子便是他們選中的人,之後齊寬便伺機與小秋子說話,套到他家人重病的事,然後順理成章的舉薦宋子華,結果自然是藥到病除,小秋子因心懷感激,而答應幫瑕月做事。
這件事,無疑是不光彩的,但為了逼迫弘曆開棺,查出皇後真正的死因,就算是再不光彩也必須要去做。
“不錯,隻有這樣,咱們才能將魏靜萱的一舉一動徹底掌握在手裡。”說及此,夏晴朝瑕月道:“主子,這是最好的辦法,隻要這樣做了,魏靜萱就一定逃不出您的手掌心。”
瑕月搖頭道:“你說的法子,本宮不是沒想過,但那需要時間,可留給咱們的時間並不多,甚至……可以說少得可憐,想再布相同的局,太過倉促勉強。再說,本宮已經讓宋太醫為難過一次了,實不想讓他再為難第二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