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晴死死盯著魏靜萱,寒聲道:“為什麼皇後喉中會有水,明明是你殺了她。”
魏靜萱嫣然一笑道:“因為你猜錯了,皇後之死與我無關,是她自己一時想不開投水自儘,溺亡之人,這喉嚨裡當然會有水,有何好奇怪的。”
“你!”夏晴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,好一會兒方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,“善惡有報,就算讓你躲過今日一劫,來日,也必會加倍報在你身上,你不會有好下場的。”
“是嗎?”魏靜萱嘖嘖道:“可惜我從來不信什麼天道什麼報應,我隻相信自己。夏晴,我會睜大雙眼,看著送你上路!”
夏晴咬緊了銀牙沒有說話,不過她心中已是下定了決心,若真難逃一死,她必定要在死之前拉魏靜萱上路!
一路回到養心殿,宋子華等人忐忑地跪在地上,等候著弘曆處置,在難耐的靜寂之中,他寒聲道:“宋子華,你可知罪?”
聽得他這話,宋子華知道自己難逃此劫,其實在第一次幫著瑕月害人的時候,他就已經料到早晚會有這樣的下場,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;幸好,他父母早亡,沒有什麼親人,不至於連累了無辜之人。
想到此處,宋子華伏身道:“微臣無能,錯斷皇後娘娘死因,願受皇上懲罰!”
“好!”弘曆緩緩吐出這個字,正欲將之治罪,瑕月出言道:“皇上,宋太醫並非存心欺君,隻是一時錯斷,還望皇上寬仁為懷,饒了宋太醫這一回。”
“不行!”弘曆斷然道:“他自己以性命相保,說皇後並非溺水而亡,既然錯了,自然就該以性命相償。此事與你無關,退下!”
瑕月銀牙微咬,道:“宋太醫曾幫過臣妾許多,臣妾能得長樂,享二十餘天母女之情,也是多虧了宋太醫遍尋古方為臣妾調理身子;他有過,但同樣也有功,請皇上饒他性命,從輕發落。”
聽得早夭長女之名,弘曆心中一怔,怒意不由處消退了一些,盯著宋子華久久沒有說話。
魏靜萱見狀,道:“皇上,奴婢以為這件事並非如皇貴妃所言的錯斷那麼簡單,恐怕另有內情。”
弘曆掃了她一眼,冷冷吐出一個字,“說!”
魏靜萱低頭應了一聲,旋即道:“宋太醫剛說主子不是溺水而死,夏晴便立刻站出來指奴婢與紀由害死了主子,若非紀由犯險刺傷了主子的咽喉,隻怕奴婢二人已經死了。”
弘曆盯著她道:“你是說,宋子華與夏晴一起冤枉你與紀由?原因呢?”
魏靜萱神色黯然地道:“奴婢也不知道,但夏晴一直認為主子當年趕走她,是奴婢從中挑撥,所以她恨極了奴婢,千方百計想要取奴婢的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