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羅點點頭,旋即又不解地道:“這個蘇氏也真奇怪,主子已經答應替她追查陳英一事,她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,非要再使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。”
瑕月想了一會兒,道:“你追上何方問問,蘇氏昨兒個自本宮這裡回去後,還見過什麼人。”
在阿羅依言離去之時,齊寬亦帶著蘇氏到了關押著陳英等人的地方,陳英三人席地而坐,看到有人開門,均是露出驚慌之色,待得看清蘇氏之後,驚慌稍減,浮起幾分訝色,他們不明白,蘇氏為何會來這裡?
進去之後,蘇氏朝齊寬屈膝一禮,道:“有勞齊公公帶我過來。”她這樣說,就是暗指齊寬可以離開了,豈料後者隻是並無離開的意思,反而道:“他們就在這裡,你有什麼話,儘可以說了,希望你真可以勸服他們說出實情,也免得待會兒受皮肉之苦。”
蘇氏一怔,飛快地看了齊寬一眼,旋即低頭道:“公公說的是。”這般說著,她走到陳英三人麵前,一臉憤恨地道:“你們說,為何三番四次要害我性命,究竟是我與你們結了仇,還是你們受人指使才這般做的?”
陳英沉默了一會兒,咬牙道:“沒有人指使我們,至於你……該死!”
蘇氏冷笑道:“陳英,你們已經無路可走了,倒不如老實招來,這樣的話,我會幫你們向皇貴妃求情,你們或許還能留得一條性命,也省得受皮肉之苦。”見他不語,續言道:“哪有人與自己過不去的,你說是不是?
陳英等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與害怕,其中一個色厲內茬地道:“都說了無人指使,哪裡來這麼多話,趕緊滾。”
蘇氏失望地道:“真是執迷不悟,既然你們非要尋死路,我也沒辦法,望你們下輩子投胎,不要再做惡事。”說罷,她便欲離開,齊寬愕然道:“你不是說有法子說服他們嗎,怎麼又……”
蘇氏歎氣道:“是我想得太簡單,以為真可以勸服他們,這會兒見了,方知他們一個個都是軟硬不吃,根本勸不了。看樣子,隻能請皇貴妃娘娘動刑了。”
齊寬心下奇怪,就算真覺得勸不了,也不該這麼三言兩語就放棄了,難怪主子要自己盯著蘇氏,她真是有些奇怪。
“公公,咱們走吧。”麵對蘇氏的話,齊寬微一點頭,帶著她往外走去,就在這個時候,蘇氏將手背在身後,微微一鬆,一個不起眼的紙團從她手中掉了下來,滾落在地上。
紙團落地的聲音很輕,一般人根本留意不到,更不要說還有腳步聲擾亂視聽,所以蘇氏才敢這麼做,然令她萬萬想不到的,齊寬竟然留意到了這個細微至極的聲響,當即回過頭來,嚇得蘇氏臉色當即就白了,趕緊橫移稍許,踩著那個紙團,但陳英他們就在自己後麵,必然看到了這個紙團,若是他們不知緣由出聲將之告訴齊寬,那可就慘了。
齊寬看一眼,未發現古怪,疑惑地道:“剛才是什麼聲音?”
蘇氏極力保持著鎮靜之色,道:“有聲音嗎?我怎麼沒聽到?”
齊寬嘀咕道:“難道是我聽錯了?但是明明有聲音的……”剛才他雖準備離開,卻不曾放鬆對蘇氏的留意,否則也不會留意到那個微小到幾乎不可聞的聲音,直覺蘇氏有問題,但又找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