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璋有些生氣地道:“皇阿瑪,您為什麼這麼絕情,額娘陪了您那麼多年,您對她難道就沒有一絲感情嗎?”
弘曆盯著他,加重了語氣道:“朕說了,不要再提這件事!退下!”
魏靜萱走到永璋身邊,輕聲道:“三阿哥,皇上這會兒正在氣頭上,您再求也無用,還是等皇上氣消一些後再來吧。”
麵對她的勸說,永璋無奈地點點頭,朝弘曆拱手道:“兒臣告退,永瑢他……”
弘曆冷聲道:“朕待會兒會讓四喜將永瑢送去阿哥所,你先回去。”
在永璋下去後,魏靜萱小心翼翼地瞅著一言不發的弘曆,輕聲道:“皇上,您彆生三阿哥的氣了,他也是出於一片孝心。”
弘曆沉默良久,寒聲道:“可惜他不清楚金氏是個怎麼樣的人,若是朕這會兒一時心軟恕了她的罪,來日,隻怕會鬨出更大的事來。”
“奴婢明白,相信三阿哥以後也會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。”說罷,她忽地朝弘曆跪下道:“奴婢叩謝皇上隆恩。”
弘曆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道:“為何突然叩謝朕?”
魏靜萱一臉感激地道:“奴婢謝皇上英明,查明是金氏所為,令蘇氏可以從她手中撿回一條性命;還有,皇上寬仁為懷,雖知蘇氏犯錯,卻未曾降罪於她,令她免受皮肉之苦。”
“查明真相的人,不是朕,而是皇貴妃,你該謝她才是;至於蘇氏……”弘曆輕歎了口氣,道:“她雖曾威脅陳九,卻是受金氏所迫,錯不在她,朕自然不會怪罪於她。”說罷,見魏靜萱還跪在地上,道:“行了,你起來吧,朕有些倦怠,去燉盅參湯來。”
魏靜萱連忙依言退下,在其走後,弘曆走到長窗邊,推開緊閉的窗子,任由冷風挾帶著雪花吹進來,眸光迷離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且說永璋那邊,他難過地離開養心殿,在走到半途時,斜次裡走出一個太監來,朝他打了個千兒道:“奴才小全子給三阿哥請安,三阿哥金安。”
永璋認識他,是愉妃身邊的人,點一點頭正欲離開,小全子擋住他的去路,恭聲道:“三阿哥,主子很掛念您,特命奴才來請您過去,有些話想與您說。”
永璋正欲答應,忽地又有一個走過來,道:“三阿哥,皇貴妃命奴才請您去一趟延禧宮。”
小全子愕然看著身邊的齊寬,萬不料齊寬會突然冒出來,且橫插一腳,想要將三阿哥帶到延禧宮去。
他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齊公公,似乎是我先請的三阿哥。”
齊寬故作驚訝地道:“是嗎?咱家怎麼不知道?不過皇貴妃說了,一定要請到三阿哥,全公公也不想讓咱家被皇貴妃責罰吧。”
“自然不想……”小全子剛說了四個字,齊寬便接上來道:“全公公真是深明大義,咱家在這裡先行謝過了。”說罷,他對永璋道:“三阿哥,咱們可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