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得這話,蘇氏連忙再次抓住他的手,隨後對永璜道:“大阿哥,能不能讓奴婢單獨與三阿哥說幾句話?”她好不容易才見到永璋,自然要叮囑他幾句,讓他千萬彆忘了自己這個生母。
永璜冷聲道:“有何話不能對人言,非要偷偷摸摸躲起來說?”
蘇氏明白他言下之意,無奈地點點頭,對永璋道:“去了阿哥所,要好生照顧自己;金氏那件事,彆再去想它了,知道嗎?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這般說著,永璋緩緩抽出手,帶著一絲不舍隨永璜離去,在他們身後,蘇氏除了不舍之外,更多的懊惱,若非永璜在一旁礙事,她就可以與永璋說更多的話,讓他記著自己,甚至是求弘曆釋自己出辛者庫。
在出了辛者庫之後,永璜見永璋低著頭不說話,道:“怎麼了,還在想蘇氏?”
“是有一些,不過已經好多了。”這般說著,永璋抬頭道:“大哥,以後你是不是真的會經常來阿哥所看我?”
“當然,你若是在那裡待著無趣,也可以常來延禧宮,額娘常說我開牙建府之後,延禧宮冷清了許多,你若肯來,她一定很高興。”
永璋點一點頭,有些羨慕地道:“大哥你真好,有皇貴妃對你那麼好,我……”
見他露出哀傷之色,永璜拍著他的肩膀道:“你怎麼了,依我說,你比我還要好。”
永璋愕然道: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你不止有皇貴妃疼你,還有我這個做大哥的疼你,還不是更好嗎?答應大哥,不要再去想一些不開心的事。”永璜的回答令永璋露出一抹笑意,衝淡了那點悲傷,微微哽咽地道:“嗯,我會的。”
往後的日子,恢複了平靜,十二月,弘曆為了補償之前對永璜的冷落,加封他為貝勒,並在大婚之日,攜瑕月親去貝勒府觀禮,令永璜一掃之前的頹勢,更令百官不敢再輕視這位大阿哥。
在永璜大婚後不久,發生了太多事情的乾隆十年,也隨著除夕夜宴的結束而畫上了一個終點……
正月初九黃昏時分,魏靜萱奉弘曆之命來鹹福宮賜賞,待得將東西一一給愉妃過目後,她一臉笑容地道:“皇上待娘娘可真是好,隔三岔五便有東西賜下,尤其是那塊翡翠玉璧,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呢。”
愉妃隨意看了一眼,便命人送去了庫房,見她這個樣子,魏靜萱疑惑地道:“娘娘,您不喜歡嗎?”
愉妃冷笑一聲,道:“皇上對本宮因何多有賞賜,你應該很清楚,這些東西,從來就不是本宮要的。”
魏靜萱歎了口氣,道:“這也是沒法子的事,娘娘得看開一些才是。”
“本宮就算想不看開也不行。”這般說著,愉妃以手支頤,道:“不過,有件事,該是時候開始了。”
雖然愉妃說得不清不楚,但魏靜萱明白了她的意思,心中頓時生出無儘的歡喜來,等了這麼久,終於要等到這一日了;雖然百般歡喜,但她並不敢在愉妃麵前露出來,畢竟……這可是愉妃最忌諱的事,說起來,五阿哥也六歲了,但這六年來,弘曆一直未曾恢複過她的綠頭牌,令她日複一日的獨守空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