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春聽得一知半解,不過可以肯定一件事,魏靜萱確實被封了常在,她跺著腳急切地道:“這下可是糟了。”
阿羅微蹙了眉頭道:“糟什麼了,你今日怎麼毛毛燥燥的,還有,為什麼一大早等在這裡?”
知春歎了口氣道:“主子與阿羅姐有所不知,自從魏靜萱被封常在的事情傳到咱們這裡後,夏晴就跟發了瘋一樣的,剛才還嚷著要跑出去找魏靜萱,被奴婢好說歹說地勸下,不過她堅決要見主子,奴婢怎麼也勸不下,此刻正在正殿等著呢。”
聽到夏晴之名,阿羅眉頭皺得更緊了,這件事確實有些難辦,若說何人最恨魏靜萱,莫過於夏晴,當初主子一再向她保證,會儘快除了魏靜萱,並且不會讓她成為正式的主子,這才勉強將夏晴安撫下來,這會兒……
想到此處,她道:“主子,要不奴婢去勸勸夏晴,這件事……”不等阿羅說完,瑕月已是道:“還是本宮去吧,夏晴的性子本宮清楚,你的話她聽不進去的。”
“可是夏晴這樣,怕是會對主子不敬。”對於阿羅的言語,知春連連點頭,道:“就是,主子您是沒看到夏晴剛才的樣子,簡直像要吃人一樣。”
“夏晴是什麼性子,本宮比你們更清楚,無事的。”這般說著,瑕月往裡走去,阿羅等人見勸不住,隻得無奈地跟在她身後。
瑕月還未走進正殿,便有一個人影急急忙忙從裡麵奔出來,擋在瑕月麵前道:“主子,奴婢聽說魏靜萱被封了常在,這件事是真的嗎?”
這人不是彆人,正是夏晴,她一眨不眨地盯著瑕月,等待著她的回答,瑕月知曉夏晴想要的回答是什麼,但她無法給予,沉沉點頭道:“是,昨日皇上下旨,封魏靜萱為常在。”
下一刻,夏晴積壓在心中的怨恨、怒意,還有被欺騙的感覺悉數暴發出來,她失態地拉著瑕月的手,厲喝道:“為什麼會這樣,你明明答應過我,會除去魏靜萱,會讓她一無所有,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?她先是有了孩子,如今又被封為常在,再過幾日是不是要被封為貴人、貴妃?你騙我,你在騙我!”
齊寬強行將夏晴的手拉開,這麼一會兒功夫,瑕月的手腕已是被她握紅了一片,傳來隱約的痛楚,“夏晴你冷靜一些,主子並不想這樣,是魏靜萱太狡猾,鑽了空子,不過她也沒了孩子,算是……”
“算是什麼,扯平嗎?”夏晴冷笑道:“這個孩子沒了,可以再懷一個,左右她已經是常在了,可以名正言順為皇上誕下子嗣。”說罷,她一臉諷刺地看著瑕月道:“皇貴妃是何等樣人,怎麼可能被魏靜萱給鑽了空子。”
瑕月輕歎了口氣,道:“夏晴,你這樣的要求,是否太過苛刻了?本宮是人不是神,不可能事事都料周全,連一絲破綻都沒有;再者,你應該很清楚,魏靜萱的心思手段絕對不輸本宮,對付她並不是什麼易事。”
“但你是正一品的皇貴妃,她在昨日之前,隻是一個最微不足道的宮女,你有無數次機會殺死她,有無數次機會可以置她於死地,可是你都放棄了。”她一邊說一邊往後退,一字一句道:“皇貴妃,您都毫不猶豫的放棄了!”
“這件事本宮與你說過,為了對付一個魏靜萱而賠上所有一切,你……”不等瑕月說完,夏晴已是激動地道:“對,你舍不得如今擁有的名與利,所以不願對付魏靜萱,使得她有機會上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