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晴冷笑一聲道:“你與我說過,今夜是魏靜萱侍寢,如今皇上過來,你說魏靜萱會怎麼樣?還有,皇上親眼看到我冒險救出九阿哥,相信會對我印象深刻,指不定過幾日就會傳召我去養心殿侍寢。”
肅秋點點頭,旋即道:“原來如此,不過,奴婢以為若想引起皇上注意,還有彆的法子,主子的法子委實……有些犯險。”
“若真有法子,我就不會虛耗這麼久了。”夏晴冷然說了一句,道:“犯險也好,怎樣都好,總之我一定要儘快侍寢,這樣才能對付魏靜萱。”
聽著夏晴的話,肅秋暗自搖頭,她跟在夏晴身邊這些日子,知她此生最恨的就是魏靜萱,這種恨意,令她近乎走火入魔,任何勸說都聽不進去,這一次為了給魏靜萱難堪還有引起弘曆的注意,更是連縱火的法子都使出來了,幸好沒有人傷亡,否則真不知如何是好。
翌日,宮中上上下下皆知長春宮走水一事,既有人真心趕來看望安慰,也有人借著看望的名義來看胡氏笑話。偏殿走水連累主殿,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,她這位娘娘,都要暫居在暖閣之中,直至修繕好了為止。
瑕月與黃氏一道前來,豈知進了暖閣之後,除了胡氏之外,夏晴也在裡麵,一時間氣氛有些古怪。
夏晴很快回過神來,屈膝道:“臣妾見過皇貴妃,見過儀妃,二位娘娘萬福。”
瑕月看了她一眼,涼聲道:“夏貴人免禮。”
“多謝娘娘。”夏晴起身後,道:“臣妾不打擾幾位娘娘說話了,臣妾告退。”
待她出去後,黃氏不悅地道:“真是晦氣,一來就看到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,什麼心情都沒了,若臣妾是她,哪裡還有臉出來。”
瑕月安慰道:“行了,既然來了這裡,就料到會看到她,莫要生氣了。”如此說著,她拉了黃氏坐下,關切地對抱著孩子的胡氏道:“妹妹,為何昨夜裡偏殿會無端走水,可是宮人不小心打翻了燈燭之物?”
胡氏一邊拍著懷中的孩子一邊道:“臣妾也很奇怪,出事之後,臣妾將宮人都傳來問過,一個個都說走水之前,並未去過偏殿,更未打翻過任何與火燭有關的東西,這場火實在起的蹊蹺。”
黃氏想了一會兒道:“會不會是他們怕你責罰,所以不敢說出來?”
“有這個可能,不過有一件事很是奇怪。”說到此處,胡氏朝門口努一努嘴,道:“就是剛才離去的夏貴人。”
瑕月眸中異光微閃,道:“本宮聽阿羅說,昨兒個是夏貴人將九阿哥救出來的,當真嗎?”
“不錯,就是她。”胡氏蹙眉道:“雖然昨兒個情形很亂,但臣妾記得很清楚,起火後沒多久,夏貴人就過來了,很關心地問臣妾有沒有事,後來發現九阿哥未出來,她主動說要進去尋找,最後也是她將九阿哥帶出來的,聽聞出來時,還遇到了一些意外,燒壞了她的衣裳,幸好人無大礙。”
黃氏訝然道:“奇怪,她什麼時候對你與九阿哥這麼關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