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晴的回答令弘曆甚是滿意,又說了幾句後,對四喜道:“告訴敬事房,朕今夜歇在宜華居,讓他們不必再送牌子過來了。”
四喜正欲下去,夏晴喚住他道:“喜公公且慢。”待得四喜停下腳步後,她對弘曆道:“皇上不必特意留下來陪臣妾,您還是回去吧。”
弘曆挑眉道:“你這是趕朕走嗎?”
夏晴慌忙道:“臣妾哪敢,隻是臣妾現在懷了身孕,無法侍候皇上,所以才如此言語,皇上可千萬莫要誤會。”
“朕與你說笑的。”弘曆笑一笑道:“既是這樣,朕就先回去了,得空再來看你。”
夏晴輕咬著唇道:“皇上若是有空,不妨去看看魏常在,皇上好像有幾日沒傳召魏常在了。”
弘曆意外地道:“靜萱,你何時與她這麼要好了,之前不是還有些……誤會嗎?”
夏晴微微一笑道:“皇上也說是誤會了,過了這麼久,也該解開了,再說臣妾如今與她一起服侍皇上,若是彼此之間有嫌隙,隻會令皇上為難,若是這樣,臣妾可就罪大惡極了。”
這番話,令弘曆聽著很是舒服,讚許地道:“若宮中人人都如你這樣想,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了。”
夏晴柔聲道:“臣妾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的,皇上您快過去吧,臣妾這裡有肅秋他們照顧著就好了。”
在弘曆離去後,夏晴臉上的笑意與溫柔一掃而空,取而代之的冷肅之色,在將其他宮人打發下去後,肅秋疑惑地道:“主子,您不是很厭惡魏常在嗎,為何這會兒又主動讓皇上去看她?難道以前的事,您真的不計較了嗎?”
“不計較?”夏晴冷笑道:“除非我死,否則萬萬不可能做到這三個字。”
肅秋也覺得不太可能,但剛剛明明親耳聽到夏晴那樣說,遲疑片刻,她道:“主子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聽得她的詢問,夏晴眸中的冷意更甚,咬牙道:“等了這麼久,終於讓我等到對付魏靜萱的辦法,這一次……她絕對逃不了。”
肅秋眼皮一跳,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,試探地道:“不知主子說的辦法是什麼?”
夏晴眼中閃動著瘋狂的光茫,緩緩撫過腹部,逐字逐句道:“辦法就是這個孩子!”
即便早有預感,肅秋仍被她的話嚇了一大跳,駭然道:“主子您該不會是打算利用龍胎,嫁禍……嫁禍……”後麵的話,她始終不敢說出口;相反,夏晴顯得平靜許多,涼聲道:“不錯,我就是要利用龍胎,嫁禍魏靜萱,讓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。”
肅秋脫口道:“主子您瘋了,那可是龍胎啊,是您的孩子,多少人一輩子都盼不到呢,怎麼可以那樣做。奴婢知道您想對付魏常在,但這個法子實在……過了一些,咱們還是另想它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