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正搖頭道:“微臣開方子給常在的時候,就曾說過,這種事情急不得,還請常在放寬心情,這樣才能增加受孕的機會。”
“我何嘗不明白,但……”她歎了口氣,轉而道:“你開的方子中寫的是一日服用一劑,若是一日服用兩劑,效果會否更好?”
“這個……”莊正想了想道:“微臣得到這個方子的時候,上麵寫的就是服用一劑,還沒人用過兩劑的份量,或許效果會更好,又或許會引起反效果,所以依微臣見所,常在還是不要冒然加重藥量的好。”
魏靜萱有些失望地道:“我知道了,有勞莊太醫來這一趟了,至於夏晴那邊,待我想好法子之後,再告之莊太醫。”
莊正起身拱手,道:“那微臣先行告退了,常在記著微臣剛才的話,儘量放寬心情,不要太過緊張或是在意。”
在莊正離去後,魏靜萱心思飛轉,思索著該如何除去夏晴腹中的龍胎並嫁禍瑕月,而在宜華居中,夏晴同樣在思索著,該如何利用這個意外得來的龍胎,嫁禍魏靜萱,為父母家人報仇!
利益、誘惑、仇恨,令原本親如姐妹的兩人變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,不知當她們回想最初入宮的那段歲月,會是怎樣的感覺……
延禧宮中,雖然阿羅他們極力隱瞞夏晴懷有龍胎的消息,但紙包不住火,終還是被瑕月所知,不過後者並沒有異常的反應,甚至還讓齊寬送一些東西去恭賀夏晴之喜,但她的平靜,反而眾令眾更加擔心。
知春憋了半天終是忍不住道:“主子,您要是不開心的話就說出來吧,您這樣憋在心裡,隻會令自己更難受。”
瑕月淡淡一笑,道:“這是一樁喜事,本宮有什麼好不開心的。”她緩步走到窗前,望著飛過天際的秋雁,喃喃道:“或許……真是天注定的,失去長樂之後,本宮再沒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不會的,一定不會的。”知春急急道:“連夏晴那種忘恩負義的東西都能懷上龍胎,您一定也可以的,隻是……隻是時機還不到罷了,您彆著急。”
不論知春怎麼說,瑕月的神色始終是淡漠而平靜的,沒有一絲漣漪,就如一池死水,事實上,盼了那麼多年,她的心也確實是死了。
齊寬亦在一旁道:“對啊,宋太醫的藥,您一直在喝,懷上龍胎是早晚的事。”
瑕月回過頭來道:“告訴小廚房,以後都不要再煎了,左右喝再多也是一樣的結果。”
聽得這話,阿羅忍不住道:“主子,您不要這樣,宋太醫離去之前說過,隻要堅持下去,一定會有用的。”
“你們不必安慰本宮,本宮很清楚自己的情況,天意如此,強求不得。”瑕月眸中掠過一抹深切的悲哀,輕聲道:“注定本宮要孤老此身。”
瑕月話音剛落,一個聲音在其身側響起,“不會的,額娘您還有兒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