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靜萱見夏晴發愣,連忙趁機甩開她的手,扶著香寒跌跌撞撞地退後,嘴裡道:“你這個瘋婆子,居然想出這種法子來害我,真的太惡毒了!”說話間,她已是退到了阿羅身後,道:“阿羅姑姑,你剛才都親眼看到了,這個瘋子要捶落腹中龍胎來陷害我,你快抓她去見皇貴妃!”
這個時候,夏晴回過神來,不舍、痛恨、難過、悲哀在臉上一一閃現,最終停留在絕決之色上。
她知道自己對不起那個孩子,知道自己這麼做很殘忍,但她彆無它法,一定……一定要趁此機會殺了魏靜萱,否則還不知要等多少年,才會有這樣好的機會。
想到這裡,她抬手欲再捶落,然眼角餘光瞥見阿羅之時,卻是猶豫了,阿羅是皇貴妃的心腹,她的話有一定的份量,若是她將實話說出去,她就害不了魏靜萱,會讓其無罪脫身,怎麼辦?
魏靜萱當然也想到這一點,所以她緊抓著阿羅,一直慫恿阿羅將夏晴帶到瑕月麵前去。
夏晴上前道:“阿羅,你當知道我與魏靜萱的恩怨,今日之事,你就當未曾看到,來日,我必報你這份恩情。”
魏靜萱連忙道:“姑姑,你彆信她的話,她已經瘋了,一個瘋子的話怎麼能相信,為免她以後再耍出什麼禍來,還是告之皇貴妃,聽她發落為好。”
“阿羅,你應該知道長公主還有七阿哥是被誰所害,這種人繼續留下去,就是一個禍害;若是皇貴妃在這裡,想來也會選擇隱瞞。”
魏靜萱見阿羅麵露猶豫,唯恐她被夏晴說動,急急道:“姑姑,你莫要聽她誣蔑,皇貴妃為人一向公允,怎麼會蒙敝聖聽呢,萬不可姑息了。”
夏晴待要再言,阿羅已是道:“二位不必再多言,魏常在走吧。”
“她不可以走!”相較於夏晴的激動,魏靜萱更多的是愕然,讓她走,阿羅這算是什麼意思?
見魏靜萱站著不動,她斜睨了一眼,道:“怎麼了,魏常在不滿意嗎?”
魏靜萱連忙賠笑道:“哪會,隻是剛才的事姑姑都親眼看到了,難道姑姑準備隱瞞皇上與太後嗎?”
阿羅一臉茫然地道:“剛才發生了什麼嗎?奴婢什麼都沒有看到。”
見她當著自己的麵裝傻充愣,魏靜萱心中暗罵,臉上微微一冷,道:“姑姑這麼說,難道是想坦護夏貴人嗎?”
阿羅涼聲道:“奴婢從沒有偏坦過任何人,剛才確實什麼事情都沒發生,隻看到夏貴人好好的在與魏常在閒敘。”
見她明擺著坦護夏晴,魏靜萱氣得說不出話來,好一會兒方才道:“阿羅,你以為這樣她就會感激你嗎?不會的,她連自己孩子都可以拿來利用,拿來害人,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,你這樣做,隻會害了自己也害了皇貴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