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母親?”瑕月愕然道:“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消息,怎麼突然就找到了,是誰與你說的?”
阿羅神色複雜地道:“沒有人與奴婢說,但是奴婢在夏貴人身上,發現了母親一直佩戴在身的玉墜子,她說是她母親給她的。”
瑕月怔忡地看著阿羅,久久說不出話來,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,依著阿羅的話,除非夏晴撒謊,否則很可能,她與夏晴是同母異父的姐妹。
齊寬最先回過神來,道:“阿羅,你們母女分彆之時,你隻有六歲,會不會是你記錯了,那玉墜子根本不是你母親的。”
阿羅斷然道:“不會的,那塊玉墜子母親一直貼身戴著,我看了整整六年,印象很深,絕不會記錯的。”
齊寬撓著頭道:“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,夏晴的母親怎麼可能是你的母親呢。”
阿羅搖頭道:“我曾問夏晴母親的名字,但她不肯說,否則就什麼都知曉了。”
瑕月想一想道:“這樣吧,明日一早,夏晴來本宮這裡請安的時候,本宮留她下來細問,若她娘親當真就是你失散多年的母親,那你多年來的心願,總算是可以了了。”
阿羅用力點頭,這一夜,於她而言,是漫長且煎熬的,徹夜未眠,一直等著天光亮起。
不過天亮之後,眾嬪妃得先去向太後賀歲請安,隨後才是向位份高的嬪妃請安,所以一直等到辰時,夏晴方才來到延禧宮。
看到她出現,阿羅心中一喜,連忙就要開口,幸得齊寬在一旁提醒,方才想到此時並非說這些的時候,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。
在眾嬪妃準備離去之時,瑕月開口道:“夏貴人留步,本宮還有幾句話想與你說。”
夏晴有些意外地看了瑕月一眼,隨即停下了腳步,愉妃等人雖然好奇瑕月所要說的話,但她們沒有理由留下來。
待眾人都走了之後,夏晴方才神色冰冷地道:“不知娘娘留下臣妾,有何吩咐?”
“昨夜之事,本宮都聽阿羅說了,你腹中的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,你當真要利用他去報仇嗎?若是這樣做了,你與魏靜萱又有何分彆?”
麵對瑕月的言語,夏晴冷聲道:“我與她早就沒有分彆了,自然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,若娘娘隻是想說這些的話,那臣妾已經聽完了,臣妾告退。”
瑕月搖頭道:“本宮一心想盼一個麟兒,為此日日服用苦藥,上天卻始終不肯賜予;而你呢?有了孩子,卻絲毫不懂得珍惜,將他當成複仇的工具,上天真是不公平。”
夏晴被她說得心中一顫,麵上卻是冷冰冰地道:“上天本就無公平可言。”
“罷了,不與你說這個了。夏晴,你頸上的玉墜子,能否借本宮一觀?”瑕月的話令夏晴想到昨夜阿羅怪異的舉止,蹙眉道:“臣妾的玉墜子有什麼問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