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靜萱冷哼一聲道:“我親眼看到你偷懶,難道還會有假嗎?”
“奴婢真的沒有。”翠竹又害怕又委屈,眼淚不停地滴落下來。
香寒小聲道:“主子,翠竹雖然偶有小錯,但奴婢以為,她做事還算儘心,請主子網開一麵,饒恕她這一回吧。”
魏靜萱狠狠瞪了她一眼道:“我什麼時候許你說過話了?”
香寒跪下道:“奴婢知道主子心中有怨,但翠竹對主子還算儘心,求主子從輕發落。”
翠竹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但香寒的求情,無疑令她心生感動,跟著跪下道:“奴婢對主子一片忠心,從未做過對主子不利之事。”
她不說還好,一說這話,魏靜萱更加生氣,厲喝道:“沒有做過?哼,若不是你,除夕之日,我早就除了……那個心腹大患,哪裡還會容她得意到現在。”
翠竹仔細回想了一遍除夕之日的事,委屈地道:“奴婢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求主子明示!”
魏靜萱深吸一口氣,道:“我不想再提那件事,總之……你犯了錯就該受罰!”說罷,她咬牙道:“立刻將她發落去慎刑司!”
翠竹大驚失色,她雖入宮時間不久,卻也知道慎刑司是什麼樣的地方,一旦進了那裡,就等於去了半條命,而有許多人,進了慎刑司之後,就再沒出來過。
還未等她回過神來,耳邊已是傳來香寒的聲音,“主子,翠竹並非有心犯錯,還請主子開恩,不要將翠竹發落去慎刑司,那裡……那裡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。”
魏靜萱寒聲道:“你若再求情,就與她一並去慎刑司。”
她的話,令香寒噤若寒蟬,而這個時候,翠竹亦回過神來,拉著魏靜萱的裙擺,連連哀求道:“不要,主子不要,奴婢到底做錯了什麼,你要這樣對待奴婢。”
魏靜萱麵無表情地道:“若你可以活著從慎刑司出來,我就告訴你,你到底做錯了什麼。”
翠竹害怕地道:“主子不要,奴婢不要去慎刑司,求您開恩。”見魏靜萱不為所動,她又道:“奴婢發誓,以後一定不會再做錯事惹主子不高興,求您了。”
香寒麵有不忍地道:“主子,翠竹已經知錯了,您就饒了翠竹這一回吧。”
魏靜萱冷冷盯著她道:“忘了我剛才與你說的話了嗎?既然你喜歡,就跟著她一起去慎刑司吧。”
正在香寒與翠竹不知所措的時候,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入幾人耳中,“肅秋,你知道什麼時候,魏常在成了皇貴妃嗎?”
這個聲音是從魏靜萱身後傳來的,轉身望去,隻見夏晴正扶著肅秋的手,站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。
肅秋垂目道:“回主子的話,奴婢並不曾聽說此事,再者,魏常在不過是正六品,又怎麼可能一躍成為正一品的皇貴妃呢?!”
夏晴點點頭,道:“那可就奇怪了,若不是皇貴妃,魏常在怎麼動不動就說要將人發落去慎刑司,誰人給她的權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