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竹乖巧地點點頭,隨其離去,在她們走後,兩個人影從拐角的隱蔽處走了出來,正是本該離去的魏靜萱與香寒。
待得夏晴等人的身影消失後,香寒輕聲道:“主子,奴婢剛才戲演得可還好?”
魏靜萱唇角微彎,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容,“總算平日裡我沒有白疼了你,經此一事,翠竹必會對你感恩戴德,視如再生父母。”
香寒笑道:“她做夢也想不到,這所有一切都是主子的計劃。”
魏靜萱輕哼一聲,道:“我囑咐你的話都說了嗎?”
香寒連忙道:“主子放心,奴婢皆與翠竹說了,相信到了宜華居後,她一定會哀求夏貴人收留在身邊。”
魏靜萱滿意地點頭,“那就好。”說罷,她打量著香寒臉上通紅的指印,道:“如何,還疼嗎?”
香寒討好地道:“是有些疼,不過隻要能助主子成事,莫說是這樣的疼痛,就算再疼上十倍百倍,奴婢也甘之如飴。”
“嘴甜口蜜。”話雖如此,魏靜萱卻是很受用,道:“回去之後,讓莊太醫替你看看,往後隻要你好生做事,忠心不二,我自不會虧待了你。反之……”眸光微微一冷,涼聲道:“你知道什麼後果的。”
香寒心中一悚,連忙道:“主子放心,奴婢萬不敢有半點不忠之心。”
“那就好,行了,回去吧,等時機成熟的時候,你再去找翠竹,借她之手,除掉那個礙眼至極的龍胎!”說到最後兩個字,她近乎咬牙切齒,曾幾何時,她也懷有龍胎,卻被那拉瑕月生生給弄得小產,而今,她日日服用苦藥,卻一直沒有消息,雖從未在香寒等人麵前提起過,但心底確有一絲憂慮,會否……她以後都懷不上龍胎,若是這樣的話,恐怕她真的要止步於常在之位。
當然,不到最後一刻,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,而且在這幾日間,她已經私下將原本一日服用一劑的藥量,改成了服用兩劑,以求達到更好的藥效,早日懷上龍胎。在爾虞我詐的後宮之中,隻有龍胎是她最好的護身符,也是她最好的踏腳石。
且說翠竹那邊,在隨夏晴回了宜華居後,終於知道除夕之日,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,引得魏靜萱如此生氣,但這個結果,無疑令她難以接受。
翠竹用力咽了口唾沫,難以置信地道:“夏貴人,那碗藥真的被香寒給調包了嗎?還有……主子真的要害您腹中的龍胎?!”
夏晴未曾言語,倒是肅秋嗤聲道:“翠竹,難道你現在還覺得魏常在是善男信女嗎?”
翠竹搖頭道:“不是,隻是我……我覺得主子不會做這麼殘忍的事情,當中一定會有什麼誤會。”
夏晴冷冷道:“我與她之間沒有誤會,隻有過節。”停頓片刻,她再次道:“翠竹,你往後有什麼打算?”
“奴婢不知道。”如此說著,翠竹大著膽子道:“貴人,奴婢能不能跟在您身邊?奴婢擔心主子不肯放過奴婢。”這是香寒第二次在她耳邊輕語時說的,隻有留在夏晴身邊,才能保住性命。
夏晴正自猶豫之時,肅秋在一旁道:“主子,翠竹心地純善,又曾幫過咱們,您就收留了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