瑕月沒有理會她,再次對翠竹道:“還有,你曾見過香寒,銀炭也是她給你的對不對?”
翠竹疑惑地道:“是,奴婢曾見過香寒姐,但娘娘……”她小心翼翼地道:“您又如何知曉?”她心中萬分驚訝,明明這些日子從未見過瑕月,為何後者對她的事,好似了如指掌。
瑕月未曾說話,倒是夏晴先蹙眉道:“為什麼她要給你銀炭?還有,這件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翠竹聽出她話中的不悅,連忙道:“奴婢不是有心隱瞞主子的,隻是香寒姐說怕主子誤會,所以才未曾提及,昨日……”
瑕月打斷她的話道:“夏貴人,香寒是魏常在身邊的人,無緣無故給翠竹銀炭,你不覺得奇怪嗎?”
翠竹急急道:“啟稟皇貴妃,不是無緣無故,是……”
瑕月抬手道:“本宮心中有數,你不必多言。”
“是。”翠竹答應之餘,覺得有些怪異,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總覺得瑕月似乎不希望她多說,連著兩次說到一半,都被她所打斷。
在阻止了翠竹的言語後瑕月起身走到正燃著的炭盆前,取過擱在一旁的鐵鉗子撥動了一下燒得通紅的銀炭,道:“若本宮沒有料錯,香寒在將銀炭交給翠竹之前,已然動了手腳,至於她的目的,自然就是夏貴人腹中的龍胎。”
夏晴陡然一驚,起身道:“她想害我的孩子?”
“如若不然,你說她為什麼要讓香寒拿銀炭過來,還瞞著你;你要她性命,她何嘗不是要你腹中龍胎的性命,上次一計不成,這次就利用翠竹來害你。”
瑕月這番話將翠竹嚇了一大跳,神色慌張地擺手道:“沒有,奴婢沒有害主子,魏常在也沒有指使奴婢,請皇貴妃明鑒。”
肅秋指了翠竹憤怒地道:“既然沒有,你為何要拿那些銀炭,原來當初那一切,皆是你與魏常在合謀演的戲,虧得我與主子那樣幫你說話,你實在太卑鄙了。”
翠竹急切地道:“沒有,我沒有與魏常在演戲,她是真的想要我的性命,主子待我這樣好,我怎麼會害她,你……你們相信我,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。”
瑕月涼聲道:“眼巴巴送來這些銀炭,想來是在銀炭中動了足以令你小產的手腳。”
肅秋慌亂地道:“因為這兩天天氣寒涼,主子從昨日到現在,幾乎一直在用炭盆,若是依娘娘的話,主子的龍胎豈不是很危險?”
在她們說話的時候,夏晴的臉色已是蒼白如紙,撫著腹部的手微微顫抖,輕聲道:“銀炭與我並無直接的關聯,怎麼可能害得了我的孩子,這不可能。”
“沒什麼不可能的,麝香之名,夏貴人應該聽說過,隻要將麝香添加在銀炭之中,那麼一經燃燒,麝香就可以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散發出來,然後被你吸入腹中,傷及胎兒。”
她的話令夏晴臉色越發難看,脫口道:“去請太醫來,立刻去請周太醫……還有方太醫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