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晴本來就欲說這事,但被她這麼一搶先,一時之間倒是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,未等她想好說辭,魏靜萱已是爬到弘曆麵前,哀聲道:“皇上,臣妾知錯了,您原諒臣妾這一次好不好?”
弘曆麵無表情地盯著她道:“這麼說來,你是承認了?”
魏靜萱哭泣著點頭道:“是,是臣妾做的,因為臣妾不甘心,憑什麼她可以為皇上孕育皇嗣,臣妾的孩子就要早早沒有了,臣妾真的好不甘心!”
弘曆抬手拑著她的下巴,咬牙切齒地道:“所以你就幾次三番害夏晴腹中孩子的性命,還妄圖將事情推到香寒的身上?”
魏靜萱一邊哭一邊道:“臣妾知道自己錯得很離譜,但臣妾心裡真的很痛,一直到現在,臣妾還經常夢到孩子被人害死的情景,每一次都在惡夢中驚醒,而且醒來後,耳邊還一直回響著孩子的聲音,他說他死的好慘,還質問臣妾為什麼不替他報仇!”
弘曆冷哼道:“一派胡言,是你自己不小心跌倒在地,從而小產,何來有人害他,又何來報仇二字?”
魏靜萱激動地道:“不是,不是臣妾不小心,是皇貴妃推的臣妾,她是故意的,她故意要害臣妾的孩子!”
“皇貴妃?”弘曆一怔,回頭看了瑕月一眼,不等瑕月開口,他已是收回目光,拑著魏靜萱下巴的手再次收緊,寒聲道:“死到臨頭,還想要冤枉皇貴妃?!”
魏靜萱當即道:“沒有,臣妾沒有冤枉皇貴妃,真的是她!”魏靜萱話音未落,弘曆已是道:“既是這樣,你當時為什麼不說?”
“因為……”未等魏靜萱說出去,弘曆打斷道:“行了,你不必再說了,因為朕一個字都不會相信!魏靜萱,從這一刻,朕不會再相信你所說的話!”
魏靜萱忍著下巴的痛意,哽咽地道:“臣妾說的都是真的,並無虛言,您相信臣妾!”
弘曆沒有理會她,喚過四喜,冷聲道:“著即廢去魏靜萱常在之位,打入……冷宮。”在說最後兩個字時,腦海中閃過他與魏靜萱的床第之歡,令其有一瞬間的猶豫,不過並未持續太久。他雖舍不得那種深刻入骨的歡愉,但魏靜萱此次太過份,留其一命已是格外開恩。
魏靜萱臉色蒼白如紙,整個人都不停地顫抖著,她等了那麼多年,費了那麼多心血,好不容易才爬到常在之位,可是未過多久,就要將她打回原形,不……不可以這樣,不可以!
她用力抓著弘曆的手,尖聲道:“不要!皇上不要,臣妾知錯了,您原諒臣妾這一次好不好!原諒臣妾!”
弘曆掙開她的手,冷聲道:“從你害人的那一刻起,你就該料到會有今日的下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