瑕月搖頭道:“不必了,你下去吧,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。”
齊寬嘴唇動了動,最終沒有發出聲音,躬身退了下去,在走到門口時,知春拉住他道:“事情怎麼樣了,可還順利?”
齊寬苦笑道:“可說順利,也可說不順利。”說著,他將在養心殿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,知春聽得張嘴結舌,好一會兒方才道:“竟然有這樣湊巧的事情?是不是魏氏串通了莊太醫?”
“夏貴人之前也是這麼想的,所以特意將周太醫給叫了去,結果周太醫也說魏氏懷了身孕。”
“這麼說來就是真的了?”在齊寬點頭後,知春氣惱地道:“老天爺眼睛是不是瞎了,魏靜萱做了那麼多喪儘天良的事,居然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懷有龍種,她憑什麼,她配嗎?而主子從未害過無辜之人,卻求而不得,自從長公主去了之後,就再不曾沒有懷上過孩子。”
齊寬趕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隨即往裡麵看了一眼,然後輕手輕腳地關了門,拉過知春道:“噓,小聲一些,萬一讓主子聽到了,她又該難過了,忘了阿羅走之前叮囑咱們的話了嗎,絕對不許在主子跟前提這些。”
被他這麼一提,知春亦想了起來,壓低了聲音道:“我又不是故意的,隻是氣不過。”頓一頓,她道:“那皇上最後是怎麼處置魏靜萱的?”
齊寬沒好氣地道:“還能怎樣,有愉妃一直在旁邊勸著,說什麼孩子無辜,皇上看在龍胎的麵上,將魏靜萱軟禁在倚梅軒中,等孩子出生之後,再廢入冷宮。”
“真是可恨!”知春咬牙道:“以後我再也不求老天爺了,左右它眼睛是瞎的。”
齊寬歎了口氣道:“行了,彆說了,去燉盅燕窩,晚些給主子送進去,記住了,千萬彆提那些個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知春沒好氣地應了一句,往小廚房走去,在她走後,齊寬也隨之離去,他們並不知道,暖閣之中,透明的淚水正順著瑕月的臉頰緩緩滑落……
且說愉妃那邊,在踏進鹹福宮後,雙腿頓時為之一軟,小全子趕緊扶著她在椅中坐下,冬梅接過宮人遞來的茶遞到她手邊,道:“主子,您喝口茶壓壓驚吧。”
愉妃顧不得燙嘴,揭開茶盞一口接一口地喝著,直至將一盞茶全部喝儘方才停下,然臉色依舊蒼白的可怕。
冬梅撫著胸口,後怕地道:“這一次可真危險,差點就被魏常在給害死了。”
愉妃冷冷睨了她一眼,涼聲道:“你剛才叫她什麼?”
冬梅連忙改口道:“是魏氏才對,奴婢一時說錯,還請主子恕罪。”
愉妃冷哼一聲道:“如今延禧宮那邊正變著法子挑本宮的錯,你們一個個都給本宮打醒了精神,千萬不要讓他們挑到錯。”
小全子在答應一聲後,道:“主子,夏貴人看起來很不甘心,奴才擔心她會再去找香寒,萬一香寒被她說動,將您的事給說了出來,那可就麻煩了,要不要奴才……”他比了一個抹頸的動作,愉妃搖頭道:“不用了,他們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機會,就算說動香寒,也沒什麼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