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氏疑惑地道:“倏然得知身邊跟了十多年的人出事,且還是兩個,有那樣的反應不是很正常嗎?”
夏晴搖頭道:“不,對於彆人來說,或許正常,但對於愉妃而言,絕對不正常。”
瑕月聽著她的話,道:“夏貴人且將想到的話說出來。”
“是。”夏晴在椅中欠了欠身道:“愉妃是什麼樣的人,二位娘娘也好,臣妾也好,都一清二楚,這樣的人一切以利益為先,情份淡薄,試問她又怎麼會因為兩個宮人的死而傷心難過成那樣呢?說句不中聽的,恐怕就算是五阿哥死了,她最先想到的也是自己在宮中的地位,而不是難過。”
黃氏聽出她話中之意,徐聲道:“你是說……愉妃那個樣子是裝出來的?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?”
夏晴搖頭道:“這個……一時半會兒間臣妾還沒想出來。”她話音剛落,一個聲音在其耳邊響起,“因為她要擺脫嫌疑!”
黃氏與夏晴相互看了一眼,道:“娘娘何出此言?”
瑕月起身在殿內徐徐走著,輕聲道:“本宮懷疑……小全子與冬梅是愉妃所殺!”
黃氏悚然驚呼道: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,那二人是跟了她十幾年的老人,怎麼會下手殺害呢,更不要說冬梅生前還曾受過折磨。”
夏晴亦道:“是啊,雖然臣妾覺得她難過的樣子是裝出來的,但要說她自己殺了冬梅,實在有些匪夷所思,這樣做,不止沒有好處,還會斷了自己的左膀右臂。”
瑕月撫額,為難地道:“本宮也不敢肯定,但除她之外,本宮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。”
黃氏想了一會兒道:“這麼說來,很可能這一切都是愉妃自編自導的一場戲了?隻是原因是什麼?冬梅與小全子跟在她身邊那麼多年,若非大事,她是萬萬不會殺了這二人的;另外,看她對付冬梅的手法,實在是令人不寒而栗,仿佛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。”
夏晴輕咬著唇道:“能夠讓愉妃這樣做的,恐怕隻有一個可能,就是小全子他們想要背叛愉妃,卻被愉妃發現,所以慘遭殺害。”
“無緣無故的,為何要背叛愉妃?”在黃氏這句話之後,殿內陷入了無言的靜寂之中,因為沒有一個人想到,兩個追隨了愉妃那麼多年,幫她做了那麼多事的人要在同一時刻背叛愉妃。
不知過了多久,夏晴輕聲道:“另外,還有一件事臣妾始終想不明白。”
“是什麼?”在黃氏的詢問下,她道:“仵作說了,冬梅二人確實是溺斃的,通常情況下,人在落水之時,必定會大叫救命,冬梅曾被虐待姑且不說,但小全子全身上下沒有什麼傷痕,他為什麼在落水之時不喊出聲?那樣的話,他或許還能被救。”
黃氏頷首道:“不錯,這是一個疑點,除非被人塞住了嘴,或是毒啞了,否則一定會呼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