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黃氏的半推半就下,夏晴隨她一道走了出去,在她們離開後,瑕月道:“夏貴人說話一直心直口快,有什麼說什麼,愉妃不要見怪。”
愉妃深吸了口氣道:“臣妾明白,臣妾剛才也是一時生氣,所以才會說得重了一些,並不是真要怪她。”說到此處,她勉強一笑道:“倒是娘娘您何時與夏貴人如此要好了,她當初可算是背叛了娘娘呢。”
瑕月輕歎了口氣道:“本宮當時確實很生氣,不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,一味責怪又有何用,本宮與她怎麼說也算是主仆一場,有些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。”
愉妃垂目道:“娘娘真是寬仁為懷,令臣妾萬分欽佩。”
“冬梅與小全子的事,你也不要太難過了,皇上既然知曉了,就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,不會讓害人者逍遙法外。”在愉妃點頭之後,瑕月再次道:“另外……愉妃可認識一個叫寶福的孩子?”
愉妃攥著帕子的手倏然一緊,強忍著心中的駭意道:“寶福?這是何人,宮中有這個人嗎?”
瑕月意味深長地道:“寶福不是宮裡的人,不過據本宮所知,冬梅與小全子在七年前收養了他,並且經常出去看望,疼愛有加,簡直視如親生骨肉,這件事愉妃一點都不知道嗎?”
愉妃暗自咬牙,道:“臣妾確實毫不知情,不知娘娘是從何處聽來的?”
瑕月微微一笑,道:“本宮從何處聽來的愉妃就無謂知道了,本宮說這些,隻是想告訴愉妃,寶福他很好,不止今日,以後都會很好。”
她的話令愉妃升起一絲不祥之感,早在下令處死冬梅的時候,她就修書給了弟弟圖赫,但今都沒有回信,她最擔心的就是寶福這個活口,眼下聽瑕月之言,似乎她已經先一步找到了寶福,並將其保護了起來,這對她可是大大的不利。
該死的冬梅與小全子,這一切皆是他們惹出來的,若沒有留下寶福那個活口,又何至於鬨出這麼多事。
“怎麼了,看愉妃的樣子,似乎不是很高興?否則怎麼一直不說話呢。”瑕月有的話將愉妃自沉思之中拉了回來,連忙道:“怎麼會呢,臣妾隻是太過驚訝,所以不知該說什麼好。”說罷,她試探地道:“不知寶福如今在哪裡,臣妾也好派人去看望。”
“本宮聽說,和親王將他接了去,愉妃若是想看望的話,就得去和親王府了。”這句話無疑是愉妃最不想聽到的,彆的地方她還好派人滅口,和親王府……隻怕人還沒找到,就已經被王府的侍衛給發現了。
瑕月淡淡地掃了她一眼,道:“很多人都不相信天理循環,因果報應,總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,殊不知並非天奈不何,隻是時辰未到,一旦時辰到了,任誰都休想逃脫。”
愉妃知道她在說自己,不動聲色地道:“是嗎?娘娘何時這麼相信因果報應一說了?”
“有些事情由不得本宮不信,愉妃……最好也相信。”麵對瑕月的言語,愉妃道:“臣妾從來隻信自己,而非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