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沒有開槍打自己,是誰?是誰開的槍?
永璜忍著腦袋的暈眩往子彈射來的方向看去,果然見到一個身影站在不遠處,並且那人正將手中的槍對準王老三。
永璜不及思索,在自己暈倒之前迅速抬起手朝那人開槍,自幼苦練的騎射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體現,哪怕視線已經模糊,他依然打中了那人的手腕,令後者握不住槍掉落在地!
此人不是彆人,正是額爾吉圖,他沒想到永璜在中槍之後,居然還能開槍打中他,又惱又恨,但是右手中槍,他已經無力再殺王老三了,並且那些護衛發現了他,有人追趕上來,隻能放棄收取王老三的性命,忍著劇痛翻身上馬,逃命而去。
與此同時,永璜已是昏倒在地,阿羅還算冷靜,用力扯下衣角揉成團按著永璜的胸口,不讓鮮血過多的流出;這個時候,剩餘的三名殺手眼見取不了王老三的性命,伺機退走!
護衛們沒有追趕,在阿羅的嘶喊下來到永璜身邊,將他與傅恒一起抬上馬,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京城,至於阿羅還有王老三,也分彆上馬。
剛奔到一半,便遇到了弘晝,後者得知永璜中槍,傅恒負傷,連忙派人將京城最好的大夫全部請來。
他們趕到貝勒府不久,大夫也到了,在他們分彆為傅恒與永璜診治後,阿羅急切地道:“大夫怎麼樣,他們要不要緊?”
“那位傅大人身上雖然受了不少傷,但多是皮肉傷,並未傷及內臟,隻要好生調養,補充元氣,應該不會有大礙。”阿羅剛鬆了一口氣,就聽到大夫續道:“但貝勒爺他就……就……”
阿羅心中一緊,連忙道:“貝勒爺怎麼了,快說啊!”
大夫低聲道:“貝勒爺被火槍正中胸口,傷了內臟,恐怕……恐怕……難以救治。”
大夫這句話,猶如驚雷在頭頂炸響,令阿羅腦袋一片空白,好不容易恢複了一絲神智,死死攥著大夫的手,厲聲道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,給我說清楚!”
大夫無奈地歎了口氣,說出阿羅最不願聽的那句話,“貝勒爺恐怕過不了今晚!”
阿羅瞳孔急縮,喃喃地道:“不會的,不會這樣的,貝勒爺不會有事的!”說到這裡,她厲聲道:“一定是你們幾個醫術不佳,治不了貝勒爺,所以就推說貝勒爺傷重難治,你們好大的膽子!我告訴你們,一定要將貝勒爺醫好,否則皇貴妃定然不會饒恕你們!”
大夫們被她的話給嚇得不輕,向弘晝求救道:“王爺,小人等實在是儘力了,但貝勒爺傷勢太重,小人等實在是回天乏術!恕小人說句不中聽的話,想救大阿哥,除非華佗扁鵲重生。”
阿羅激動地道:“我不相信,一定有辦法的,一定有!”說罷,她朝弘晝道:“王爺,您救救大阿哥,他……他不可以有事的,主子已經沒有長公主了,不可以再沒有大阿哥,不可以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