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羅連忙道:“娘娘言重了,您多番幫奴婢,已經令奴婢受之有愧了,如何還敢再受您的禮。”
“說這麼見外的話做什麼,趕緊收下,否則本宮可要生氣了。”不等阿羅回答,她又沉了臉道:“還是說,你對本宮有什麼意見,所以不願受本宮的禮?”
“不是,奴婢不是這個意思,隻是……”阿羅一時想不出推卻的話來,朝瑕月看去,後者道:“既然是舒嬪賞的,你收下就是了。”
見她這麼說了,阿羅不再推辭,接過錦盒道:“奴婢多謝娘娘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如此說著,葉赫那拉氏就著宮人的手落座,隨後一臉感慨地道:“等了這麼久,盼了這麼久,可算是盼到這一日了,臣妾相信,這不止是阿羅的心願,更是娘娘的心願。”如此說著,她又道:“不過話說回來,臣妾真是想不到,阿羅與惠嬪原來是同母異父的姐妹。”
“莫說是舒嬪了,本宮聽聞之時,亦是嚇了一跳,阿羅找了那麼多年的親人,原來就在身邊,可惜知道的太晚,連最後一麵也沒能見到。”
葉赫那拉氏頷首道:“或許這就是天意弄人吧,不過總算結果尚好。”頓一頓,她道:“阿羅出嫁,娘娘定有許多事要忙,若有什麼需要臣妾幫忙的,娘娘儘管開口,切莫與臣妾客氣。”
瑕月笑言道:“舒嬪放心,本宮一定不與你客氣。”彼此之間客氣而親切,不知情的人見了,還以為她們是一對極好的姐妹呢。
葉赫那拉氏坐了一會兒後起身告辭,在其走後,知春皺了雙眉道:“這個舒嬪,是轉性了嗎?不止一再幫著阿羅,還特意送了賀禮來,她以前不是與珂裡葉特氏很是親近嗎?”
阿羅盯著手中的錦盒,緩緩道:“珂裡葉特氏已經死了,如今的舒嬪,沒有了靠山,恩寵也算不得多,自然得夾緊尾巴做人,不過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;她,依舊是她,不會變。”
瑕月涼聲道:“不管怎樣,她肯幫你與傅恒,總算是一件好事,否則你們的事隻怕還有一番波折。”
阿羅走到瑕月身前,蹲下道:“但是她幫奴婢,一定有目的,奴婢聽聞,皇上最近去景仁宮的次數比以前多了,主子,您可得防著點啊。”
瑕月輕拍著她的手道:“本宮心裡有數,你啊,好好顧著自己的婚事就行了,不必擔心本宮的事。”
知春皺著鼻子道:“若是沒了舒嬪與魏常在,這宮裡就真是太平了。”說罷,她又道:“主子,再再日子,再有一個月,魏常在就要生了,一旦她生下孩子,皇上怕是會封她為貴人,咱們得趕緊想個辦法啊。”
瑕月輕歎了口氣,道:“你以為本宮這段日子沒有想過法子嗎?但魏靜萱複位之後,行事極為小心謹慎,就連本宮也尋不到下手的機會。”
阿羅凝眸道:“不止如此,她還處處討好,皇上對她雖說不上好,但與以前相比,已是變了許多。”
知春攤手道:“那怎麼辦,就由著她生下孩子,成為貴人嗎?若她胃口止於此也就罷了,可明顯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