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貴人並不知自己已經上當中計,她朝黃氏的方向冷哼一聲,眸中充滿了不甘,但也無可奈何,畢竟黃氏已為四妃,且還是四妃之首,她不過是區區一個貴人,兩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。
魏靜萱看出她的心思,低聲道:“姐姐不必太擔心,雖有小人擋道,但姐姐的福澤早晚會來,至於那個小人……得意不了太久的。”
寧貴人麵上泛起一抹喜色,惻目道:“當真嗎?”
魏靜萱一臉懇切地道:“自然是真的,臣妾怎麼會騙您呢,一定會有那麼一日的。”
寧貴人眼眸微眯,徐徐道:“希望這一日早些再早一些,真是等得太久了。”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她並沒有留意到魏靜萱唇角那抹隱晦的笑容。
在祝壽的戲過後,又有戲班雜耍助興,甚是熱鬨,如此等到黃昏時分,眾人移步乾清宮,那裡已經備好了晚膳,因是淩若大壽,所以一應禦膳的名字之中皆帶著一個壽字。
這一日的熱鬨,比之除夕之時,有過之而無不及,煙花在席宴過半之時,升空而起,在夜空中劃出絢爛唯美的痕跡,令人難以移開目光。
紫禁城煙花剛一燃放,京城各處亦有煙花升起,一時之間,整個夜空都布滿了煙花,在這種映襯下,連明月也黯然失色,在煙花燃放到尾聲之時,夜空出現一個大大的壽字,熠熠生輝,久久方才散去,而這一切,自然都是出自瑕月的安排,不論是弘曆還是淩若,都對此甚是滿意。
然,就在壽字出現的時候,魏靜萱麵上出現痛苦之意,之後更發出低低的呻吟聲,因為剛才相談甚歡,所以席宴上,寧貴人亦拉了魏靜萱坐在一起,聽到她的呻吟,關切地道:“妹妹你怎麼了?”
魏靜萱吃力地道:“臣妾的腹部有些痛,不知道……是不是要生了。”
寧貴人沒想到魏靜萱真的在今日有了動靜,連忙道:“你忍著一些,我這就去稟告皇上,香菊,好生扶著你家主子。”在交待了香菊後,她快步來到弘曆桌前,急急行了一禮道:“皇上,魏常在腹部疼痛,恐怕是快生了。”
弘曆愕然道:“現在嗎?”
寧貴人連連點頭道:“是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她話音剛落,弘曆已是往魏靜萱的方向走去,到了那邊,果見魏靜萱閉目倚在香菊身上,臉色煞白,額頭上布滿了汗水。
弘曆關切地道:“怎麼回事,為何會突然痛起來?”